情色小说[武侠]龙魂侠影(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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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龙魂侠影(全)-4

  

第五回《荒海秘境》
龙辉潜入海中,只见崔蝶双目紧闭。
脸色发青,口鼻中不断冒出气泡,明显是溺水的征象,龙辉手脚并用,游到崔蝶身前,将她抱住游上海面。
冒出水面后,龙辉招呼道:「快把我送到船上!」
身边的一条蛟龙便用头将龙辉托到船上。
龙辉用膝盖抵住崔蝶小腹,暗运真气,只听崔蝶哗啦一声吐出不少海水,龙辉紧接着将崔蝶放在在甲板上,捏住其挺翘的琼鼻,对准那嫣红欲滴的樱唇口对口输了一口真气过去,崔蝶脸色立即红润起来,只是尚未转醒,龙辉再运起一口真气给她度过,并将手掌分别按在崔蝶心坎、丹田两处,缓缓输注真气。
那日情景再次重演,只是不同的是龙辉这回竟跟美人口唇相贴,救人的同时享受少妇香甜的口涎。
嘤咛一声,崔蝶已然恢复少许意识,但依旧昏迷不醒,但三寸丁香竟然主动伸入龙辉口中,龙辉顿时喜出望外,美人恩情岂能辜负,于是也伸出舌头与之交缠,少妇成熟的吻技远非秦素雅所能及,只是一瞬间的口舌交缠便挑起龙辉滔天欲火。
按在胸口小腹的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龙辉一手揉捏那丰盈无比的豪乳,一手探之桃源私处。
神智迷糊的崔蝶鼻息开始沉重起来,竟主动伸出玉臂箍住龙辉脖子,使龙辉更加深入地亲吻自己。
龙辉再难控制,伸手去撕开崔蝶外衣,露出那束缚住一双豪乳的束胸,原来崔蝶自从嫁入韩家后,胸围竟不断增大,虽然丈夫对她这对宝贝爱不释手,但是与人动武之际着实不太方便,于是每次动武之前皆以束胸其裹住。
龙辉暗吞一口唾沫,本来已是饱满之极的豪乳被那曾薄薄的丝布包裹,竟然显得更有压迫感。
龙辉也顾不得还隔着一层布料,立即埋首于豪乳之内,尽情享受少妇的丰满成熟。
嗅着她身上淡淡地体香,感受着她柔软的丰满,龙辉越来越激动,胯下龙根早已坚硬如铁,灼热如火,龙辉不断地将龙根在崔蝶柔软的娇躯上摩挲,希望藉此减轻几乎爆炸的龙根,谁知这种做法无疑是火上浇油,饮鸩止渴。
龙辉猛地低吼一声,将崔蝶的束胸一把扯开,一对颤巍巍的丰满乳球毫无遮拦地出现在眼前,不知道是这雪白而又光滑的乳肉反射天际的阳光,还是九霄骄阳再为这具美妙的娇躯作为陪衬,总之龙辉此刻竟被晃得有些目眩,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崔蝶的身子,但是此次再会依旧叫人惊艳。
由于上会有个金大夫在一旁,龙辉并没有尽心尽意的欣赏少妇丰满成熟的娇躯,此刻,龙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崔蝶那几乎完美的玉体,只见玉乳生得硕大丰润,白里透红,隐隐能看到里面道道血管青痕,顶峰之处长着两颗无比迷人的红樱桃。
「天……太……太美了……太不像话了……」
龙辉的鼻血差点一标而出,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压去,将美人紧紧压在甲板之上上,双手乱寻乱窜,捋得满掌肥滑软腻。
龙辉对着那对肥硕的豪乳,又捏又揉,但是无论他怎么放肆地糟蹋崔蝶这对豪乳,只要一松开手,充满惊人弹性的玉峰便会自动恢复原样。
龙辉心生一念,用手指不住地轻捏两粒嫣红的乳头。
「恩——」
只听崔蝶嘤咛一声娇啼,丰满的身子猛地向上一弓,吓得龙辉的胯下的龙枪差点没有偃旗息鼓。
龙辉见崔蝶只是生理反应,并没又醒过来的迹象,于是更加放肆,食指跟拇指加大力度,将两粒樱桃轻轻提起,崔蝶顿时发出沉重的后鼻音,那两粒已是嫣红无比樱桃竟变成两颗紫红色的大葡萄,与秦素雅少女的粉润不同,崔蝶这紫红色将其少妇成熟风韵展现的淋漓尽致。
龙辉抓起一个香滑的奶子,将其送入嘴中,含住那颗紫红的葡萄,吃完一只又吃另外一只,龙辉交替地亲吻吮吸崔蝶的两个圆鼓鼓的奶子,上面已经布满了他的口水,肥硕的双乳显得更为油光鲜嫩。
「恩——哼——」
崔蝶桃腮已是一片酡红,樱唇微张,发出令人血脉勃发的低吟,这一声声的娇吟,听在龙辉耳朵里犹如催情之魔咒,体内的欲火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叫腰解开,杀气腾腾的龙根脱出束缚,昂首挺胸,他瞅见她那两坨丰满的嫩肉,心中便有了试试乳交的念头。
他跨站在崔蝶胸前,两只手移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将两团如小山峦的嫩肉挤在一起,露出诱人的乳沟,肉棒便从这乳沟插了进去,兴奋地乳交起来。
当时崔蝶被龙辉击落海中,已然晕了过去,而且吸入不少海水,几乎濒临死亡,就在生死一线间,突然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住,那股熟悉的气息仿佛是夫君。
「邵庭,你来接我了吗?」
崔蝶脑海中响起最后一个念头,感觉到意识开始模糊。
随即一股男子气息竟毫不客气地侵犯自己,动作粗野而又温柔,仿佛是死去的夫君在疼爱自己,崔蝶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凭借本能迎合「夫君」。
随着时间的消逝,崔蝶渐渐恢复意识,模糊滞洪只感一根火热的铁棒不断磨擦着自己胸前的两团嫩肉,烫得她咿咿唔唔不断娇哼,那种火热的感觉烧得她神智不清。
「邵庭!」
崔蝶猛地睁开眼睛,以为可以看到那日思夜想之人,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不,不要!」
崔蝶惨呼一声,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雪白丰满的肉体剧烈颤抖着,满腔的欲火立刻熄灭了。
龙辉也是呆住了,愣愣地骑在崔蝶身上,本是杀气腾腾的巨龙已然变成了一条泥鳅,两只爪子还按在崔蝶的玉乳上。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阵,龙辉猛地打了个激灵,赶紧一个懒驴打滚从崔蝶身上下来。
崔蝶面若滴血,将自己衣衫慌张掩好,遮住那丰隆的双峰。
龙辉手忙脚乱地把那货收入裤裆,尴尬无比,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刚一回头,脸上便挨了一击火辣辣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整个腮帮子都肿了起来。
等他清醒过来之时,崔蝶已然从甲板上消失。
龙辉回想起方才的一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把我当成是死去的丈夫,想不到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虽然跟崔蝶接触不多,但是龙辉知道韩邵庭在她心中的地位,崔蝶是那么的深爱着这已经死去的丈夫,为了他与赵家不死不休,如此贞烈女子尤其是自己能亵渎的。
想到这里,龙辉在自己脸上又摔了一个耳光,骂道:「龙辉,韩夫人对你有大恩,你竟然欺负人家一个寡妇,真是禽兽不如!」
龙辉在甲板上不停地踱步,过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也罢,我这就向她赔罪,到时候要杀要剐,随她便,只要能够挽回一点过错,我也安心了。」
龙辉转身走下船舱,突然看到韩云飞迎面走来,脸色有几分怪异。
这韩云飞乃破浪号两大主事,他在船上的地位与崔成相当,龙辉苦笑一声,忖道:「我欺辱他们少奶奶,恐怕这韩主事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韩云飞走到龙辉身前低声问道:「龙公子,你刚才是不是赢了我家少夫人一招半式?」
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这老小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龙辉虽有疑问但也不会主动供出,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韩主事,小弟方才一时失手,不小心将韩夫人给打落海中。」
韩运飞脸上顿时显露出既敬佩又担心的神情,吞了吞口水道:「龙公子真乃不凡人也,竟能将少夫人打落海中。韩某方才看到少夫人浑身湿透,便知道她可能受挫,但是龙公子你可要小心了,少夫人争斗之心可不比男人小,当年我家老太爷也是胜了她半式,此后的半年,少夫人每天跟少爷也不说几句话,只是一心一意地钻研武技,随即便击败老太爷。」
韩云飞说这些话,明显是在提醒龙辉小心。
崔蝶乃韩家默认的第一高手,她的败北就意味着整个韩家的败北,按照一般情况,韩家众人会将此视为奇耻大辱,都希望这位少夫人能将提升武功,一雪前耻。
但是龙辉不同,在这些跑海的水手眼中,龙辉俨然是龙王爷的化身,要是惹怒了他,破浪号定会被那数百条蛟龙撕成碎片,所以韩云飞这才「吃里扒外」。
龙辉无奈地苦笑道:「多谢主事提醒,龙某晓得。」
龙辉走到崔蝶房门前,只见房门紧闭,于是敲门道:「崔小姐,罪人龙辉特来负荆请罪,请小姐开门!」
过了好一阵子,门内毫无动静,龙辉又把话再说一遍,崔蝶还是毫无放应。
就在龙辉准备再喊第三次时,只见柳儿将门打开,低声道:「龙公子,我家小姐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龙辉见她眼圈泛红,不由问道:「柳儿,你刚才怎么了?」
柳儿嗓门有些沙哑,低声道:「小姐知道我跟你的事情了,她骂我不知羞耻,还不准我再跟你见面了。」
龙辉道:「原来是我害了柳儿,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她说清楚。」
柳儿小脑袋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泪水溢满双眼,低声哀求道:「龙公子我求你了,别再去刺激小姐,这一切都是柳儿命苦。」
「柳儿,传句话也用这么久吗!还不快给我回来!」
屋内传来崔蝶那冷艳冰寒的声音。
柳儿不禁打了个哆嗦,于是朝龙辉不舍地瞥了一眼,便关上门。
龙辉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顿感一片凄凉。
破浪号继续在荒海中行驶,一连过了半个多月,远处竟看到一条黑丝,经验丰富的水手顿时狂喜:「陆地,我们终于看到陆地了!」
这消息很快便传遍整艘船,在海上经历了种种险境,如今终于看到陆地,所有人都喜出望外而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蛟群猛地仰天长啸,蛟吼之声震彻云霄,吓得众人不由一阵哆嗦:「难道这群大爷准备要找我们来做点心了?」
数百条蛟龙竟不断地围着破浪号游弋,不时地跃出水面,崔成脸色沉着,道:「快去请龙公子出来。」
现在也就只有这位龙王爷能镇得住这群凶兽了。
只见龙辉快步走到甲板,还没来得及发话,群蛟便发出一阵兴奋的吭叫,那条黄金巨蛟乘浪而来,一双碧蓝的眼眸望着龙辉,不住低声地沉吟。
龙辉微微一愣,道:「你是说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巨蛟竟微微地点头,而且还将头伏在水面,仿佛在等待龙辉的命令。
龙辉见状,道:「蛟龙大哥,那就劳烦你们来路吧!」
群蛟立即列队,再次浩浩荡荡地护送破浪号朝着远处的陆地驶去,众水手再次坚信龙辉是龙王爷转世。
只见不远处有一片颇为广阔的海岸线,虽不如中原的规模,但却胜于东琉国,众人皆想不到这荒海之上竟有这么一片广阔的大陆。
破浪号渐渐驶入浅海地带,众蛟龙呼啸一声,竟一哄而散。
虽然这些蛟龙对破浪号没有恶意甚至还处处维护破浪号,但是被这么一群凶兽围着,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心情总是七上八下,现在众人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随着破浪号逐渐接近陆地,众人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规模庞大的港口皆是来来往往的船只,其繁华程度丝毫不逊于江南的诸多港口。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号称危机四伏的荒海之内竟有如此热闹的港口。
单是一个港口便已经有如此规模,陆地上的繁华可想而知,众人不由对这片神秘的大陆生出期待之情。
「此地处处透着诡异,大家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一把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龙辉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崔蝶。
只见崔蝶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港口,淡然道:「此处虽是繁华,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须得多一个心眼。」
「少夫人,您看那边有船向我驶来!」
韩云飞指着远处道,「而且不只一艘。」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五条大船朝着破浪号驶来,而且每一艘都是战船,其规模不下于破浪号。
崔蝶秀眉一皱,道:「吩咐下去,着众人做好战斗准备。」
「前方的可是来自中原的贵客!」
一把雄壮的声音从对面船舰上响起,其用词竟是纯正的中土话。
崔蝶扬声回应道:「吾等确实是从中原所来。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吾等是专程来迎接诸位贵宾的。」
那人又说道,破浪号众人看清楚驶来的船舰,那五艘战船旗舰长达三十多丈,护航舰亦有十丈长,那艘旗舰的船头竟是一个威风凛凛的龙头,其余的几艘护航舰的船头却是白额鲛鲨,每艘船都挂着一面五爪金龙的旗帜,迎着海风飘扬,显得威武不凡。
旗舰的甲板上整齐的站着一排武士,其身材高大,衣衫华贵,而为首的是一名年青男子,身高八尺有余,面如玉雕,头顶金冠,身着华丽紫色长袍,左手持着一把羽扇,显得温文儒雅,气度不凡。
紫袍男子朝着破浪号众人拱了拱手道:「在下盘龙圣脉智流座风忘尘,特来迎接中土贵客,不知道那位是船上执事,还请出来一见。」
龙辉忖道:「听他的口音,我还以为回到中原了呢。他说什么……盘龙圣脉……」
「这不就是当年竹虚子悟道之处吗?」
龙辉猛然回想起祖父所遗留的笔录,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崔蝶此刻亦是脸色沉重,她也知道竹虚子的事迹,乍一听闻风忘尘出自盘龙圣脉,内心的惊讶绝不比龙辉小,只是她涵养很好,并没有露出十分吃惊的神色。
崔蝶淡淡道:「妾身乃中土韩家少夫人,破浪号的事情由我来负责。不知风公子有何赐教。」
风忘尘势力道:「原来是韩夫人,夫人真是经果然系,风某佩服。」
崔蝶也是微微一笑,还礼道:「妾身也想不到风公子的中文说得如此纯正,听到公子说话,妾身还以为回到中原了。」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过奖了,其实风某祖上也是中土人士,只是为了逃避兵灾才远居海外。」
崔蝶略显意外地道:「原来风公子竟是同乡,真是失敬。」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见笑了,盘龙圣脉的所有居民都是从中土迁徙而来。」
崔蝶道:「我等冒昧闯入贵界,着实抱歉,只是不知风公子如何得知我等的到来?」
风忘尘道:「昨夜,祀嬛向我传话,说是海中蛟龙传讯,有贵客光临,着我今日在此迎接。风某已命人备好薄酒为诸位接风。」
风忘尘口中的祀嬛应该是相当于中土皇朝的国师或者大祭司之类的职位,只是这位祀嬛竟能跟蛟龙沟通,且无论真假,眼前的路都不简单。
崔蝶暗道:「目前此人尚无恶意,暂且静观其变。」
想到这里,崔蝶笑道:「妾身在此代表破浪号上众人多谢风公子美意。」
破浪号随着五艘战舰驶入港口,之前看到的港口是专门开放民用的,而破浪号停泊的港口却是军港,四面八方皆是战船。
龙辉忖道:「此军港气势如此宏大,看来这盘龙圣脉着实不简单。」
不同于龙辉的心思,崔蝶心中却另有一番打算:「此地远居海外,方圆千里之外聊无人烟,而且还有蛟龙守护,可以说是安居乐业的一方净土,但是却打造如此宏大的军港以及战船,恐怕他们志不在此。」
下船后,将破浪号众人随着风忘尘来到一个庭院,此庭院占地千亩,建得气势宏大,金碧辉煌,即便是崔蝶这种豪门贵女也要忍不住称赞一番。
风忘尘道:「风某已在此拜下酒席,为诸位接风,此处便送予韩夫人作为见面礼。」
崔蝶道:「风公子,妾身等人皆是过客,如此厚礼吾等受之不起,而且过些时日我们便要回归中土。」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客气了,夫人乃原来贵客,而且盘龙圣脉也想跟中土进行贸易,等以后两地通商,夫人说不定还得经常光临鄙地,此处便作为夫人在盘龙圣脉的居所。即便以后夫人不来,也可以作为贵府中人的落脚之地。」
风忘尘盛情难却,崔蝶虽是心有顾忌但还是收下这庄园。
走入庄园内,只见院子中央摆了二十几桌的酒席,众人在仆人的引导下纷纷入座。
酒桌上的菜已海味为主,但也有不少奇珍蔬菜瓜果,味道甘甜鲜美。
崔蝶开始的时候还有所顾忌,但仔细一想,对方若要害自己,在海上便可以动手,那五艘战舰足够将破溃不堪的破浪号歼灭,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在饭菜里下毒,相通此节,崔蝶也用了一些酒菜。
饭饱茶足,风忘尘将一名管家引到崔蝶面前,道:「此人名叫张贵,乃庄园的管家,韩夫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去办。韩夫人经历多日的颠簸,想必也是累了,风某便不再打扰,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
说罢便领着手下离去,就在他经过龙辉身边的时候,脸色突然大变。
只见风忘尘直勾勾地盯着龙辉,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龙辉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道:「风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风忘尘打了个激灵,脸色瞬间恢复正常,抱歉道:「风某失利了,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龙辉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
风忘尘伸出右手,五指不断掐算,观其神态仿佛街边神棍,但却是一脸的凝重,毫无做作。
「难道这是真的,不可能,我……」
风忘尘嘴中喃喃自语道,「怪不得祀嬛让我出海迎接,难道是为了此事……」
风忘尘深吸了口气道:「让龙公子见笑了。风某不打扰公子休息,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
说罢一脸凝重离开。
见这从容不迫的风忘尘见到龙辉后竟现出如此惊惶的神色,众人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诡异,而且看龙辉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敬畏。
粗略地询问了一下张贵,崔蝶对盘龙圣脉已经有了个初步的认识——盘龙圣脉乃是一个海岛,纵深五百多里,约有人口十万,共有九大城镇,这九大城镇,环绕着海岛中央的神龙峰而建造。
神龙峰也就是盘龙圣脉的中心地带,最高权力中心。
相传神龙峰上设有拜龙殿,文策、太武二司,天机、神罚、民生三院。
五百年前,中土正值诸侯混战,部分灾民为了逃避战祸,便远遁海外,却误入荒海,这一路上是杀机重重,然上古龙神怜其悲苦,便派蛟龙护送众人到盘龙圣脉,赐予众人土地与食物,使得这些灾民生存繁衍后代。
这拜龙殿便是众人为了感激和祭拜龙神所建造,平日负责向上天祷告、主持祭祀典礼,还负责钻研法术阵法等异术。
文策、台武二司则负责岛上文武之事,至于天机院则是负责机械、武器还有建筑等工事;神罚院负责岛上律法刑罚;民生院则负责处理居民的衣食住行。
盘龙圣脉没有皇帝主事,而是六部共同决策,重大决策都由六部共议,达成共识后才推出。
六部分工明确,将盘龙圣脉治理得井井有条。
崔蝶轻轻推开房门,略带寒意的夜风迎面扑来,只觉得有些发冷。
崔蝶思绪一时间回到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呆呆地站在院子里,思索着一个武学上的问题,浑然不知夜色已深,寒风骤起,就在自己想得入神时,从身后探出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自己冰凉的小手,回首一看,便是丈夫那温柔的笑容,以及宠溺的目光。
「邵庭!」
崔蝶泪水竟不受抑制地涌上眼眶,但贝齿紧咬下唇,仿佛在压制着内心痛楚,泪水只是在眼眶打转,始终没有流出。
「小姐」
柳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崔蝶将双眼一闭,硬生生地压住心中的悲痛,流水瞬间便消失在眼眶之中。
崔蝶转身淡淡地说道:「柳儿,你有什么事吗?」
柳儿前几日被崔蝶大骂一顿,此刻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小姐,柳儿想问您是在澡堂沐浴还是把在卧室沐浴?」
崔蝶这才想起来,这些天在海上奔波,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洗澡了,身上黏糊糊的,着实不舒服,想了想便道:「我在房间里洗就行了。你去吩咐下人烧水吧。」
柳儿道:「这里的人柳儿信不过,我替小姐烧水。」
崔蝶微微一愣,这小丫头自幼便伺候自己,对自己一心一意,想起那天骂她的语气确实有些重,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愧疚之意。
望着柳儿往柴房走去,崔蝶不禁思忖道:「当年我下嫁邵庭时,柳儿也做了邵庭的通房丫鬟,早非清白之身,以后恐难找到好婆家。那龙辉虽是落难待罪之身,但却天生异禀,他日定能做出一番事业,若是我在他落难之际将柳儿许予他做妾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小子着实好色,不知出人头地之后会不会对柳儿始乱弃终。」
想起当日龙辉对自己的无礼,崔蝶不禁俏脸一阵火热,心中又羞又恼。
柳儿在柴房为崔蝶烧水,她不断地弯腰添柴,一张小脸已是红霞满布,香汗淋漓。
「柳儿!」
一个声音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竟是龙辉这冤家。
柳儿有些惊恐地看着他,颤声道:「龙公子,您找奴婢有什么事么?」
龙辉叹道:「这些天我一直看不到你,心里闷得慌,刚才看到你走到柴房,所以就过来看看。」
柳儿俏脸一红,低声道:「龙公子,您又说胡话哩。」
龙辉走到她身边,帮她往火堆里添加木柴,柔声道:「我清醒得很,柳儿这些天来你家小姐有没有难为你。」
柳儿摇头道:「小姐对我一直都很好,虽然那天她很生气,但也没有为难我。」
龙辉苦笑道:「想必那天是因为我的事,才令她迁怒于你。」
柳儿微微一愣,奇道:「龙公子,你究竟怎么得罪我家小姐了。」
龙辉摇头不语,那天的事他如何说得出口。
两人顿时无语,气氛也略显尴尬。
良久,龙辉低声道:「柳儿,过些日子我去求你家小姐,让她把你许配给我。「柳儿娇躯不急一震,一抹红霞从脸庞生起,一直蔓延到耳根。柳儿支支吾吾地道:「龙公子,你,你说什么……」
龙辉道:「我说我要娶你。」
「龙公子……」
柳儿如今已是语不成声,说话结结巴巴的。
龙辉望了她一眼,苦笑道:「是我唐突了。我一个负罪之人,又是一无所有,却是没有资格说这话,是我痴想了。」
柳儿眼眶猛地涌出晶莹泪花,摇头道:「不是这样子的,公子乃龙王爷转世,他日必定能一鸣惊人,柳儿残花败柳之躯,又岂能高攀公子。能听到公子这番话,柳儿已是死而无憾。」
龙辉苦笑道:「什么龙王爷转世,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今后的路在那里,我龙家的血海深仇也不知何时得报。说不定我下半辈子就在这孤岛度过了。」
柳儿道:「龙公子若老说此等丧气话,柳儿可真看不上你哩。」
龙辉微微一愣,笑道:「柳儿,难道你同意了?」
柳儿低下小脑袋,捏着衣角道:「人家可没说。」
龙辉呵呵一笑,猛地将她涌拥入怀中,笑道:「但你也没反对,我就当你默认了。」
柳儿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浑身酥软,使不出半点气力,乖巧将脸蛋靠在龙辉胸膛,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两人耳鬓相磨,情火暗生。
龙辉在柳儿耳垂上亲了一口,并在她耳边细声低语道:「柳儿,这些天我想死你了,给我好吗?」
柳儿微楞道:「在,在这里?」
龙辉双手抚向她挺拔的双峰,将其握在手中,道:「但我想在这里要,你愿意给我吗?」
柳儿双峰落入龙辉的掌握,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胸口流遍全身,神智开始有些不清,便点头道:「你这冤家真是个磨人精,人家便依了你啦。」
龙辉一听不由喜出望外,伸手要去解柳儿的腰带,柳儿忙制止他道:「不要脱人家衣服,待会我还得替小姐准备热水洗澡呢。」
龙辉笑道:「不脱衣服,我们如何欢好?」
柳儿笑道:「总之这事由你想法子。」
龙辉会心一笑道:「我还不信活人还会给尿憋死,柳儿,先给我含一含。」
说罢解开腰带,露出充血的龙枪。
柳儿俯下身子,张开樱唇,便一口将巨龟纳入口中。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口技着实高明,朱唇含弄,香舌舔洗,贝齿轻啃,爽得龙辉不住地倒吸冷气,身子不禁倚在灶台之上,放松身子享受柳儿的口舌服务。
柳儿替龙辉含弄了一阵子,自己下体已是一片温湿,蜜穴竟不受控制地泛出丝丝粘液。
只见这小丫头抬起头来,双目如水般望着龙辉,腻声道:「好公子,柳儿也很想要了,给我好么?」
龙辉哈哈一笑,将她身子翻转过来,伏在灶台上,伸手便在那圆润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好了,我这就来满足你。「说罢将柳儿的裙子向上一掀,再将她的外裤亵裤一同拔下,露出雪白圆润的玉臀,两瓣丰美的臀肉中央是一摸鲜嫩的细缝,还不时地往外溢着蜜汁。龙辉将龙枪放在蜜穴外研磨了一阵,腰肢一沉,只听噗的一声,阳根应声破开俏丫头的玉门。「好粗啊,好公子,你入得柳儿好深!「柳儿俏首一扬,发出欢愉的娇吟。龙辉一手按在饱满的臀肉上,一手探至柳儿胸口,隔着衣服握住一颗高耸的奶子,不停地在美人体内冲杀。「柳儿小穴好紧啊。」
「坏公子,你好狠心啊,尽顶人家的花心……那很嫩的……恩……啊……想要了柳儿的性命吗?」
一时间,柴房内充斥暖暖春意。


第六回《神龙祀嬛》
崔蝶等了好一阵子,都未见柳儿回来,不由心生疑惑,便亲自前往柴房一探究竟,崔蝶的耳力何等高明,距离柴房还有一百多步便已经听到柴房能传出阵阵叫人血脉勃发的呢喃声。
崔蝶暗咬银牙,低声骂道:「这不要脸的小蹄子,这么快就又跟那小子姘上了。」
崔蝶本想走开,但那阵阵娇柔的声音不住地钻进耳朵,犹如一根根的羽毛不停地在心窝中挠动,本来轻快的脚步竟变得有些迟缓,俏脸上顿时浮现出淡淡的红霞,更是增添几分艳丽。
崔蝶啐了一声,压下心中绮念,转身便走,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龙辉那低沉的声音:「柳儿,我跟你姑爷比,谁更厉害。」
崔蝶心中一阵恼怒:「不要脸的臭小子,竟敢拿邵庭来开玩笑。」
就在崔蝶火冒三丈想将两人揪出之时,便听到柳儿娇柔的喘息声:「公子,你的棒儿比我家姑爷的大,比他的长……恩……轻点……你这狠心郎,杵死人家了……」
崔蝶耳根一阵发热,心中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这种事也说得出口。」
神使鬼差之下,崔蝶悄无声息地走到柴房门前,只听见里边的声音越发清晰,除了柳儿的呻吟还有两人肌肤相贴的肉帛声,甚至连交合产生的声音也隐隐可闻。
崔蝶犹如置身于烘炉般,浑身燥热难当,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崔蝶不禁双腿发麻。
就在秦素雅与龙辉分别之际,两人在房内进行了一场盘缠大战,当时崔蝶无意经过两人的房间,听闻房内传出异响,暗中一探,竟是叫她羞愧难当。
崔蝶本想扭头便走,谁知龙辉正把秦素雅杀得丢盔弃甲,娇声求饶,崔蝶竟做出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驻足窥探。
当时两人的肉搏已经接近尾声,崔蝶只是看了一会便离去了,但是当日的情景却深深地刻在自己脑海里,每当午夜梦回,崔蝶总会觉得身体犹如万只蚂蚁在啃咬,难以入睡。
即便睡着,总会梦见自己被男子轻薄爱抚,崔蝶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只能隔三差五地找龙辉过招,以武学来转移注意力。
谁知那日竟被那混小子借机轻薄,还用自己丰满的双乳夹住那根羞人的东西,即使韩邵庭也未曾这般对待自己。
崔蝶从那之后已是芳心凌乱,寝食难安。
崔蝶暗道:「姓龙的欺我太甚,今日定要将你……」
究竟要把龙辉怎么样,崔蝶心中也没个注意,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突然房门后有传来一声高昂的娇吟:「啊……饶命啊……柳儿不行了,龙公子你就好心放过我吧。」
崔蝶忖道:「这小妮子以往与邵庭耍乐子的时候也没见她这般软弱,我倒不信这混小子这般神勇。」
于是凑到门缝朝里看去,只见柳儿上身趴在灶台上,裙子被掀起,撅着浑圆的翘臀,含羞带娇地承受着龙辉的抽插。
龙辉胯下那根巨龙竟毫不客气地在柳儿宝蛤中冲杀,蛤口被撑开的变作薄薄一层,肉棒涨满绷紧了整个花房。
随着龙辉的每次深入,柳儿浑身雪肌便会绷紧,玉肤冒起一阵可爱的鸡皮疙瘩。
崔蝶曾多次与柳儿伺候丈夫,深知这丫头的生理反应,韩邵庭只要一刺中她的花心,柳儿便会浑身绷紧,冒起鸡皮疙瘩,其姿态十分销魂妩媚,也令的韩邵庭每次都要将柳儿肏出这种姿态方肯罢休,使得崔蝶也吃了好几回干醋,所幸韩邵庭并非每次都能成功,久而久之也不再计较这些。
此刻的柳儿被龙辉肏的芳魂飞散,香魄离体,而且仔细一看,龙辉胯下的龙枪始终为全根莫入柳儿体内,每次都会有一小半截龙枪徘徊在玉门关外。
以往两次,崔蝶都是心慌意乱,并未看清龙辉的本钱,如今仔细一看竟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
「好,好大……柳儿她怎么承受得起……」
崔蝶捂住嘴巴忖道,「邵庭也没他这般尺寸。」
想到这里,崔蝶暗自呸了一声:「崔蝶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尽想这些龌龊之事。」
想起亡夫,崔蝶已经冷静下来,吐了口浊气,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柴房内的这对小鸳鸯。
翌日清晨,风忘尘早早便来拜访,崔蝶率众迎接。
风忘尘与崔蝶寒暄几句后便询问龙辉的去处,崔蝶命下人将龙辉请出。
风忘尘一见到龙辉仿佛见到宝物般,两眼放光。
「龙公子您可算出来了。」
风忘尘为龙辉介绍道,「这位姑娘乃拜龙殿的望月使者。」
龙辉只见一名身材高挑,轻纱蒙面的女子朝自己行了万福道:「小女子望月,奉神龙祀嬛之命特来邀请公子到拜龙殿做客。」
她声音低沉且略带沙哑,既不像楚婉冰那般清脆甜美、也不似秦素雅那般温柔典雅、亦不如崔蝶那般成熟妩媚,但却带着一股神秘而又端庄的气息,叫人难以拒绝。
龙辉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不做过多考虑,点头答应。
四匹纯白的高头大马,黑亮刚木制成的车身上包裹着柔软的宝蓝绒缎,蓬顶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而在车篷四周悬挂这一圈水晶风铃,走一路叮当一路,犹如欢唱着歌曲般清脆悦耳。
龙辉坐在车厢内,暗中咋舌。
车厢里更是豪华异常,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
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望月使者,这辆马车如此奢华,我看即便是中土皇帝的马车也不过如此。」
龙辉叹道。
与龙辉同坐一个车厢的望月,淡然道:「由于过于仓促准备不足,望月还担心怠慢贵宾。听了公子这一席话,望月算是放下心中大石。」
贵宾,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成为盘龙圣脉的贵宾?龙辉暗中自嘲。
对面的望月虽是轻纱掩面,但柳眉入鬓,睫毛修长,一双眼眸更是晶莹亮丽,灵性十足,叫人对面纱后的庐山真面目充满着期待与渴望,有种将面纱掀开的冲动。
马车在一对骑兵的护送下来到一座山峰之下。
此山巍峨耸立,深入云霄,远远望去竟有如一条冲天而起的巨龙,张牙舞爪,威风八面,这便是盘龙圣脉的中心+神龙峰。
马车顺着人工开凿的山道缓缓驶入神龙峰,山道蜿蜒盘旋而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个关卡,防守严密,再加上神龙峰地势险要,可谓是易守难攻。
拜龙殿建造在神龙峰的最高处,马车难以到达,马车到达指定地点后,望月领着龙辉登上神龙峰之巅。
顺着人工开凿的石阶而上,龙辉只觉得周围尽是云雾蒙蒙,不是有凌烈山风吹过,而石阶则是一直蔓延到云海深处。
行走于石阶之上,龙辉竟产生了一种无边无际的错觉。
只听望月道:「这条石阶暗布奇门迷阵,若无人引路,来者只会不断地在石阶中徘徊,进退两难,既到不了拜龙殿,也出不去,到最后只能活活累死、饿死。」
龙辉忖道:「好毒辣的阵法,不知道拜龙殿内还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有望月使者带路,龙辉很快便走到石阶尽头,虽然已经做好准备,龙辉还是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
一座金碧辉煌的漂亮宫殿坐落在眼前!白玉为墙,黑金铺路,一路过去,每隔半里,则竖立着一个高一丈的火架,紫色的火焰跳动着,诡异的氛围展露无遗。
只见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丝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最使人不可思议的是那晶莹透彻的柱子,里边竟镶着云龙腾空的图案,显然是用极为高明的手法雕刻上去望月领着龙辉缓缓步入正殿,只见高台中央立着一个人,虽身着幽蓝长袍却难掩其婀娜体态,显然是名女子,她也与望月一般轻纱蒙面,难难以看清其真面目,但一双眸子竟是晶莹碧蓝,却如同深邃的海水,正所谓:一寸明眸扬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望月朝那名女子施礼道:「祀嬛,望月不负所托,已将龙公子请到。」
「辛苦你了,望月,你暂且退下吧。」
只听见祀嬛开口道,虽是说话,但龙辉感觉到她的声音虚无缥缈,叫人捉摸不透。
「龙公子,吾乃拜龙殿之神龙祀嬛,欢迎你来到盘龙圣脉。」
龙辉只觉的眼前之人似真似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突然一道蓝光射来,龙辉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却发觉身子如同灌铅一般,沉重异常,随即便看到一只雪白如玉的手掌朝自己胸口拍来。
「难道她要取我性命?」
只觉得一股犹如海涛般雄厚的力量从这纤细的手掌中传来,龙辉浑身筋骨又被撕裂般,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口腔。
「你若不想死便拿出真本事来。」
祀嬛淡然道,其语气依旧冷漠无比,毫无感情。
说话间,再催三分内力,怒浪狂涛般的真气冲入龙辉体内。
龙辉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之人,猛吸一口气,从丹田内抽出真气硬抗祀嬛内力,无奈龙辉的修为始终有限,这祀嬛的内力修为似乎犹在崔蝶之上,不消片刻,龙辉的真气便被对方压倒。
「你就这点能耐吗,太令我失望了!」
祀嬛眼中浮现一丝杀机,再提五分元功,掌心吐劲,只听轰的一声龙辉口吐朱红,应声倒地,鲜血将其衣襟染成触目惊心的朱红。
祀嬛望着躺在地上的龙辉喃喃自语道:「难道他不是先祖预言之人,哎,罢了……」
突然,龙辉胸口金光闪烁,一道金芒从龙辉怀中窜出,祀嬛定睛一看,只见一张透明丝绢悬浮于半空之上,发出夺目金光。
祀嬛惊叫道:「九霄真卷!」
「岂有此理,竟敢暗算我。」
龙辉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暴喝一声:「妖妇纳命来!」
挥掌朝祀嬛劈去。
祀嬛挥掌挡格,玉掌尽化涛涛巨浪、万里海涛,势将龙辉淹没。
反观龙辉发出那令群蛟拜服的长啸,其威势犹如怒雷狂风,于此同时龙辉掌劲犹如龙腾四海,任你惊涛骇浪,也得乖乖臣服。
「龙吟?」
祀嬛心神一震,掌势竟受影响,声势已弱三分。
两掌相击,发出震天巨响,只见真龙入海,浪涛止息。
祀嬛连退数步,雪白的额头泛出滴滴汗珠,而龙辉却稳如泰山,屹立不动。
抢占上风后,龙辉也不乘势追击,因为他对那张悬浮在半空的丝绢十分好奇,而那位祀嬛仿佛认得这张丝绢。
「妖妇,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是出来吧。」
龙辉警惕地看着祀嬛,在他看来这女人处处透着诡异,而且内力之深厚犹在崔蝶之上,自己刚才只是一时发威,谁知道这「龙吟之音」
下次还管不管用,毕竟自己的武功失灵时不灵。
祀嬛朝前走了几步,微微提起裙裾,竟双膝及地朝龙辉跪下,道:「第三十四代神龙祀嬛玉无痕拜见龙主」
这演的又是哪一出?龙辉宁可这女人拿刀拿剑指着自己,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无痕道:「无痕前日接到蛟龙传讯,得知真龙回归,为求验证,无痕才斗胆冒犯,请龙主降罪。」
龙辉摇头道:「你究竟说什么,我不是什么龙主,更不是什么真龙。」
玉无痕道:「不会错的,您就是龙圣脉十万子民等待多年的真龙之主。您若不是龙主,为何荒海之内的数百条蛟龙对你毕恭毕敬,而且也只有真龙之血方能激发这张九霄真卷。」
自从拿到那张古怪丝绢后,在自己身上就发生了一连串不可思议之事,先是灵光乍现,文采爆发,接着是吸纳他人功力,最耐人寻味的是,伤势迅速恢复。
龙辉吞了吞唾沫道:「祀嬛,你说那张丝绢叫做什么名堂?」
玉无痕望着发出金光的丝绢道:「此乃九霄真卷,为盘龙圣脉六部高手武功术法的基础,六部神通皆源于此真卷。」
龙辉奇道:「既然是如此重宝,为何会流落中原,还落在我的手上?」
玉无痕道:「九霄真卷共有九张丝绢,龙主手中的这张丝绢应该三百年前被竹虚子带到中原的。」
这时,龙辉想起竹虚子的事情,便开口问道:「对了,当年竹虚子究竟在盘龙圣脉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无痕低首道:「当年竹虚子漂洋过海,进入荒海,当时的神龙祀嬛预言此人与盘龙圣脉莫大机缘,特令蛟龙将其引入盘龙圣脉。与竹虚子见面后,老祀嬛得知他为除中土魔教之乱,特出海寻找破解‘藏玄冥功’之法,于是赠予他一张九霄真卷,并明言三百年后,此真卷可为盘龙圣脉带回真龙圣主。竹虚子得到九霄真卷后,顿悟大道,创出了天穹妙法。」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 Mr.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这一段前尘旧事着实叫龙辉惊讶不已,脑子里还是乱成一团:「我是那什么真龙圣主?开什么玩笑……」
玉无痕继续道:「龙主,您若不信请随属下一行,到时候您便会知道事情原委。」
龙辉吞了吞唾沫忖道:「这女人若要害我,只需在殿中埋伏几百刀斧手便可,没必要搞这些又跪又拜的把戏,且与她看个究竟。」
「好,前边带路吧。」
既然对方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龙辉也无需客气,简单明了说道。
「是!且待属下替龙主收下九霄真卷,便为龙主引路。」
只见玉无痕手捏莲花妙指,对准悬空的九霄真卷一阵比划,刷地一下,那张丝绢便落入她手中。
玉无痕双手捧住九霄真卷,恭恭敬敬地送到龙辉面前:「龙主请收下。」
龙辉也不客气,随手接下。
两人穿过后殿,来到一个古朴巍峨的楼阁前。
玉无痕素手按在沉重厚实的大门上,只见她暗提真元,掌心吐劲,一道蓝光顿时布满整个大门。
卡卡卡——随着金属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那扇大门缓缓打开,龙辉不由对这女子多了几分佩服,这扇门少说也有千斤之重,且看她举重若轻,随手一按便将其推开,这份功力恐怕不逊于当初追杀自己的持法明王。
「龙主,请随属下来。」
步入阁楼,四周一片漆黑。
「嚓!」
火光跳跃,突然光芒大作,龙辉定睛一看,只见四周石墙上挂满了橘红色的琉璃灯盏,将阁楼内部照得犹如白昼,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的光滑石壁,在火光映射下闪闪发亮,同时又为室内再增几分亮光,偌大的石室只在中央摆着一张桌子。
玉无痕指着桌子道:「龙主,桌子上便是剩下的八张九霄真卷,请您过目。」
龙辉凑过一看,只见桌子中央摆着一个玉盒,揭开盒盖一看,玉盒之内竟放着八张丝绢,其质地花纹与龙辉手上的一般无异。
龙辉暗自称奇,不禁问道:「玉祀嬛,你说九霄真卷乃六部共修之典籍,只是上边的并未记载着任何文字,你们是如何修炼?」
玉无痕道:「回龙主,九霄真卷乃龙主当年以天外玄晶打炼而成,九张丝绢皆有灵性,需要特殊功法催动才能显现文字。」
说罢拿起一张,输入真元,只见丝绢顿时金光大作,金光之中浮现出上千数万的文字龙辉看得是目瞪口呆。
龙辉道:「你老说是我写下这部九霄真卷,但我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
玉无痕道:「这些不要紧,只要龙主重修神功,记忆便会逐渐恢复。」
龙辉一愣,问道:「修炼神功?我也可以修炼这九霄真卷?」
龙辉心中一阵窃喜,一部天穹妙法便引来正邪多方争夺,谁知道这部神功却是源于九霄真卷,这九霄真卷乃天穹妙法之根源,其神通绝对在天穹妙法之上,若练成此等绝学,定可手刃仇人。
玉无痕摇头道:「非也,九霄真卷只是龙主当年为我等凡人所创之典籍,并非龙主真正神通。」
龙辉心头一阵狂跳,忖道:「难道九霄真卷还不是盘龙圣脉最厉害的神功?」
龙辉也是确切的感受过九霄真卷的威力,当初若非带着那张丝绢,恐怕自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由问道:「九霄真卷究竟是何等秘法,祀嬛可否告之?」
玉无痕点头道:「九霄真卷分为‘海、冰、破、神、炎、雷、灭、清、风’九卷,每一卷都有不凡威能。属下修炼的是海之卷与神之卷,所以属下之真元内气可化作怒海之威,而神之卷记载的是玄妙术法,修炼者可与天地山河沟通,其神识上达九天,下抵黄泉。而竹虚子带走的那张丝绢则是破之卷,专破天下武功及法术的……」
龙辉道:「那这破之卷岂非其他八部真卷的克星?」
玉无痕笑道:「非也,九部真卷相生相克,并不存在谁克谁,谁破谁的说法,决定胜负还是是修炼者本身,按照常理,水克火,但是一场滔天巨火又岂是一小瓶水能扑灭的。竹虚子只是从破之卷中领悟破除‘藏玄冥功’的法门,而且九霄真卷并非死板的秘籍,它所记载的是三千大道,不同的人修炼则有不同的领悟,那怕是修炼同一卷,也会有不同的效果。」
玉无痕滔滔不绝地为龙辉讲述九霄真卷之特点,听得龙辉很不得马上就学习。


第七回《武天书》
讲了将近一个时辰,龙辉将九霄真卷及六部了解了个大概,龙辉问道:「既然这部九霄真卷如此厉害,祀嬛为何还要将其摆在这么一个明显的地方?不怕歹人惦记吗?」
玉无痕笑道:「且不说神龙峰的重重护卫,单凭通入拜龙殿的那段石阶也不是谁都能走的,还不论其他暗藏的阵法机关。」
龙辉暗自点头,这拜龙殿处处透着诡异,单凭那段石阶已非常人可通过,若非望月使者带路,自己能不能走到半山腰还是个问题呢。
玉无痕继续款款道来:「而且龙主当年便允许盘龙圣脉子民随意翻阅九霄真卷,正所谓大道无涯,能者吾之。每年六部都会在九城之内挑选资质不俗的子民到六部修炼,这些在六部进修之民,都有机会翻阅九霄真卷,只是能练出真本事的人并不多。」
换做其他人,还不得将自己的绝技藏得牢牢地,那会这么大方给人看,龙辉不禁佩服这龙主的胸襟气度,叹道:「这位龙主好大的气魄,着实叫人佩服。」
玉无痕笑道:「您就是龙主啊,何必佩服呢。」
龙辉顿时哭笑不得,这是谁跟谁啊,但也不过多纠缠于这个问题,问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修炼者九霄真卷?」
玉无痕不禁哑然失笑道:「龙主,您就是这真卷的创始人,您又何必修炼呢?而且属下也说过,九霄真卷也是龙主小部分神通,您真正的神通都刻在墙上。」
「什么,在墙上?」
龙辉顿时大吃一惊,立即朝石墙看去,只见石墙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玉无痕点头道:「龙主将一身神通尽数写于石墙之上,让先祖们参悟,只是无奈龙主的神通大道过于深奥,先祖们穷其毕生之力也未能领悟半分,所以龙主才写下九霄真卷供先祖们修炼,数百年来,能修炼九霄真卷之人亦算是天资聪慧,但却无一人能参透石壁上之大道神通。」
龙辉听得膛目结舌,暗道:「我前世真这么厉害吗?怎么我今生被人打得像只丧家犬一般,四处逃窜。」
随着玉无痕左一句龙主,右一句龙主,龙辉也渐渐代入这龙主的身份。
龙辉望着那光溜溜的石墙道:「这上面什么都没有,我该如何修炼?」
玉无痕摇头道:「非也,石壁上写满了许多符号,要凑近看才看的清楚。不过数百年来无人能看懂这些古怪符号。」
龙辉凑近一看果真写着许多符号,但由于反光,若不靠近难以看清,古怪异常,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像鬼画符一般。」
玉无痕道:「此乃洪荒古篆,深奥难懂,着数百年来众人穷尽人力物力,也只能只能破译三成,而且这三成文字,也是深奥难解,毫无章法。」
问了也白问,龙辉一阵苦闷,忖道:「我是不是该先从九霄真卷开始修炼?」
眼睛不由自主地撇向玉盒。
玉无痕仿佛看出他的心思,道:「您若真是真龙之主,定能参透石墙的秘密,到时盘龙圣脉十万子民便向您朝拜,若不是的话……」
语气中竟带上几分威胁,意思很明确,你若真是龙主,自然能练成石墙上的神功,要是你是西贝货,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了。
龙辉欲哭无泪道:「我从来我说我自己是什么龙主,是你们赶鸭子上架,说我是龙主的,还对我又跪又拜的,到最后竟然翻脸不认人,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玉无痕叹道:「无痕身为神龙祀嬛,若是错认龙主的话,我也无颜活在世上。」
龙辉心中骂道:「他娘的,这女人真是个疯子。我究竟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不但家破人亡,还遇上这么一摊子莫名其妙的事!」
就当龙辉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回头一看那扇石门顿时关闭,只听见门外传入玉无痕的声音:「属下不打扰龙主练功,先行告退,待龙主练就神功之后,定能破开石门,到时属下再向龙主负荆请罪。」
龙辉走到石门前,使出龙吟之音,挥掌拍门。
这一掌少说也可将一根铁柱拍断,但打在石门却犹如蝼蚁撼树,而且石门还将劲力反弹,震得龙辉差点没吐血。
玉无痕把他关在石室内,意思十分明确,你若真是龙主,就能练成神功破门而出,若不是,那你就活活困死在里边吧。
龙辉暗骂道:「贼婆娘,怎的如此奸诈。」
骂归骂,气归气,龙辉毕竟也经历过不少风浪,比起当初被困在地牢,如今这个明亮无比的石室真可以说是天堂了。
龙辉静下心来,仔细查看四周石墙。
在火光的映照下,石壁犹如一面大镜子,晶莹透亮,豪光晃得使人睁不开眼睛,龙辉盯着石壁看了半天,眼睛都被照得发酸,依旧毫无半点收获,不由气苦道:「这是什么神功秘籍,照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龙辉揉了揉眼睛,稍微休息一下继续「面壁」。
若不是惨遭剧变,龙辉也不会在短短数月时间内养成这般隐忍的性子,换做以前的他早就踹墙骂娘了。
龙辉不断地在四周石壁上摸索观察,试图找出一丝线索,不知过了多久,龙辉累的腰酸背疼,暗道:「这明显是坑人,一面光溜溜的石墙,还说有什么神功,还不如学九霄真卷来的痛快。」
想到九霄真卷,龙辉拍了自己脑袋一把,骂道:「真是笨,九霄真卷不就在桌子上吗?只要朝上面抹上我的鲜血便可激发真卷。这都没想到,真是糊涂到顶了。」
于是走到桌案前,正想咬破手指,以血引出口诀,谁知发现桌案上空无一物,想必是被玉无痕顺手带走了。
虽失去九霄真卷,但龙辉却又想到另一个法子:「我的鲜血可以激发九霄真卷,说不定也能令石墙生出反应。」
于是咬破手指,将鲜血抹在石墙上,但依旧毫无反应,龙辉再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墙上,等了半响,石墙依旧未有变化。
已不知此刻是什么时辰,早上连早饭都没吃便被送到这拜龙殿,龙辉只觉得又困又饿,所幸不再追求,倒头便睡,迷上眼睛觉得四周光亮刺眼,叫人十分难受,一气之下便将石室的灯火尽数扑灭,反正怀里有个火折子,睡醒再点灯。
龙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梦中似乎看到只剩残砖破瓦的龙家大院,想哭却有哭不出来;景物一转,竟看到楚婉冰笑靥如花地望着自己,想伸手去捉,却都差之毫厘;就在自己想高声呼喊时,又看到秦素雅身披凤冠霞帔,与一男子牵着手拜堂,自己却只能远远地看着。
总之梦境不断变化,看到柳儿悲苦的哭泣,看到崔蝶那羞恼的眼神……龙辉大叫一声,惊醒过来,这才发觉一切皆是梦,此刻却已经浑身是汗,不断地喘着粗气。
「血海深仇未能报、红颜之约不能赴,我算什么男人。」
龙辉只觉得万念俱灰,「那祀嬛还说我是什么真龙之主,我算什么龙,充其量也就一条可怜虫,当日若是死在地牢说不定还能得个痛快。」
他兴味索然,叹了口气,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间,忽见室中似有一团微光,时隐时现。
龙辉当是眼花,揉眼再瞧,只见那团微光依旧闪烁不定。
再细瞧时,发觉那团极淡的微光竟似来自石壁。
龙辉摸黑走到石壁前,果见淡淡的光芒自染血的石壁透出,若非在此极黑极暗之处,绝难发现。
仔细一看亮光汇成一连串文字。
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无极任我游。
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首豪情万千,傲气十足的诗号,其书法既凌烈刚强,却又轻柔飘逸,有着一股包容天地之气息。
「好诗!」
龙辉暗赞一声,接着继续往下读。
「吾玄天真龙,舍弃毕生修为,遁入轮回,以为求大道,弥留之际,以毕生所悟着武天书,传于六部,无奈无人能悟,故将其精简,传下九霄真卷,予后人习之。武天书,大道无穷,神通无边,从何起,从何止,变化万千,只在一念。得之止戈为武则天下太平,或兵戈征伐则伏尸百万,皆一任在心。心术不正者,无缘窥其奥义,唯大德大智之人,方能窥其真谛。」
龙辉忖道:「这就是我前世?不过还真够高明的,首先要以鲜血涂抹,再置身黑暗观看墙壁,方可窥破其中奥妙。若非有大智慧、大胸襟之人,还真不能看透石墙的秘密。」
数百年来,岛上众人都陷入破译这古怪文字的死胡同里,也就是所谓的「文字障」。
这些洪荒古篆深奥难懂,即使在白昼众人犹恐看得不够真切,决不会在黑暗中观察,这些年来也有人想过用鲜血涂抹石墙,但也只是在光亮中观察石墙变化,所以数百年来,始终无人窥探出武天书之奥妙。
当年的玄天真龙忖想日后倘若有人既能破除「文字障」,又能瞧破「黑暗涂血」
的奥妙,必是胸怀豁达的聪明人,武天书落入此辈人手中,也不枉费自己一片苦心。
龙辉继续往下读:「吾转世之身若能重返故乡,须重修武天书,方可恢复昔日神通,大道圆满之日,便是天命归属之时。」
「什么天命?我当年究竟说什么胡话?」
龙辉此刻已经开始相信自己便是这玄天真龙转世,「当年我究竟受什么刺激了,明明已经修成通天之大能,竟跑去受什么轮回之苦。」
虽是满肚牢骚,但龙辉还是耐住性子看下去。
武天书记载了许多惊世骇俗的神通大能,不但有武功、法术,还囊括了行兵布阵、天文地理,医卜星相,甚至连种植养蚕等民生技法都包涵其中。
武天书所包含之智慧太过庞大,龙辉只挑选了武功和法术的部分研习,这这武功法术先是分门别类,随着往下研习,龙辉竟发现武功也好,法术也好到了,最后都脱去其原本之面貌,除去其枷锁,万法归一,直截了当地阐述天地大道之奥妙。
释家修佛,道家养生,儒门练气,还有世间无数修炼方法都是为了探求天地之奥义,而武功和法术也只是探求大道的一种手段,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
武天书到最后将其精义归结为十章五篇,十章分别是:锻骨、练肉、养气、化血、凝精、洗髓、万兵、论武、无相、御天,而前六章则是强化体魄,锻炼心神的基本功法,后四章则是威力无穷的神通玄功;五篇分别是:五行、阴阳、霹雳、虚空、宇宙,这五篇将囊括天地玄机,苍穹大能,只要能将其领悟十之一二,便可拥有盖世神威。
看着这无穷无尽的天地奥义,龙辉竟不知不觉地痴了,浑然不知身处何处,忘却了疲惫、饥饿。
位于神龙峰的议事堂内,六部主事共聚一堂。
「祀嬛,不知哪位公子情况如何?」
一名身着青灰色长袍的男子问道。
此人便是天机院院主东方鲁。
玉无痕道:「龙公子已经在化龙阁闭关,假以时日定能出关。」
「祀嬛,你就这样草率地认为哪个外人便是真龙之主?」
一位身着金甲黑绒,外型魁武威仪男子道,「单凭昔日仙舞祀嬛的一个预言,无痕祀嬛便认定此子乃吾等之主,未免太过草率了。」
风忘尘道:「武魁座,请注意你之言词。」
那名魁梧男子笑道:「智流座,你一向皆以冷静果决着称,为何宁可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预言,也不肯理性地分析一下呢。」
玉无痕微微一愣,忖道:「太武司一直都有有凌驾六部之上的野心,凌霄必会趁此机会刁难,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早便出手了。」
武魁座凌霄傲然道:「本座虽是狂言,但也并无道理,单凭一个无据可凭的预言便要求盘龙圣脉的十万子民向一个外人跪拜,此时过于草率。」
玉无痕道:「那龙公子身上之血可令群蛟臣服,还能激发九霄真卷,此等异象武魁座要如何解释呢?」
凌霄淡然道:「祀嬛此言差异,这种种异象皆无人亲眼目睹。」
玉无痕寒声道:「找如此意思,武魁座是指我信口雌黄,捏造谎言了?」
凌霄道:「祀嬛暂且息怒,本座意思是蛟龙拜服之景,祀嬛也是与蛟龙沟通得知,并非亲眼目睹,实在难以叫人信服啊。」
神罚院主事木天青道:「祀嬛,武魁座所言甚是有理,如此草率认定一个外人为盘龙圣主,不单六部众人,就连民众也不会接受。民意难为啊。」
民生院主事农敬云也道:「我也跟武魁座意见一致。」
「东方鲁赞同凌首座的意见。」
天机、民生、神罚三院主事此刻也纷纷应和,六部之中虽已拜龙殿为首,但此刻除了风忘尘还站在拜龙殿这边外,而本来的盟友东方鲁竟也倒过太武司那边。
其余三部都与太武司连成一线,四对二,高下立判。
按照盘龙圣脉律法,六部共议,少数服从多数,此时的结果已非玉无痕可逆转了。
凌霄道:「现在四部不同意龙辉乃真龙转世,所以我提议先暂时将此人扣押,查明来历后再从长计议,至于与他同来的中原人,也派兵监视,限制其活动。」
风忘尘掏出一枚雕着五爪金龙的令牌道:「木院主,按照律法,只要出示盘龙岭便可推翻此次会议之决策。」
木天青愣了愣道:「按照律法,手持盘龙令之人可以将六部之决策推翻,要求三日后重开会议,但此令牌只能使用一次,风首座可考虑清楚要动用这仅存的盘龙令?」
盘龙令不但可以推翻六部决策,还是一面免死金牌,无论犯了多大罪过,只要手持盘龙令便可免除死罪。
风忘尘的先祖由于曾立下大功,所以玄天真龙曾赐予其一枚盘龙令。
这令牌十分珍贵,而且只能用一次,所以五百年来从未有人动用过。
凌霄脸色一沉,本来此次六部共议可以借机打压拜龙殿和文策司,谁知竟被风忘尘用这枚令牌挽回败局。
农敬云道:「既然风首座动用了盘龙令,吾等也只好推翻此次决议,三日后重开六部共议吧。」
「那就暂且散会吧,三天后六部重议」
玉无痕暗舒一口气,虽然未必能挽回败局,但起码多了三天的缓冲时间。
「且慢!」
娇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身段婀娜之女子仪态万千地缓步走入议事堂。
身旁是一名手持龙头杖白发老妪。
玉无痕娇躯顿时一僵,眼中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虽带着面纱,但其他人都能感觉到这神龙祀嬛似乎已经微张檀口,已然失态。
再仔细一看,走入大堂之女子,众人也不禁吃了一惊。
玉无痕毕竟身为神龙祀嬛,眨眼间即恢复常态,冷冷地道:「你还没死?」
「我的好师妹,你还活蹦乱跳,姐姐我怎么舍得先走一步呢。」
那女子娇笑道,只见她年约二十三四岁,身着淡碧色衣裙,肤若凝脂,粉面桃腮,体态优雅,与玉无痕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不同,此女散发着一股子的媚态,毫无做作,浑然天成。
玉无痕冷道:「我没你这师姐,当日你修炼邪法,师父已将你逐出师门。」
那名白发老妪道:「无痕祀嬛,三年前的林碧柔一案尚存许多疑点,此刻老身希望能重审此案。」
木天青满脸怒容道:「三年前林碧柔杀害数十名孩童,以其精血修炼邪法,此事证据确凿,此案乃由本院主亲自审批定案,万长老可要注意自身言辞。而且此女此刻应该关押在噬魂崖,为何大摇大摆地走入议事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木院主虽刚正不阿、明察秋毫,但也难免落入小人算计。」
林碧柔说话间眼睛撇向玉无痕,「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师妹。」
二女在大堂中针锋相对,毫不示弱,而风忘尘则有股不祥预感:「林碧柔竟离开噬魂崖,而且万长老还跟随她闯入议事堂,六部主事中竟有好几个人对此丝毫不觉惊讶,恐怕早有预谋。」
风忘尘朝众人瞥了一眼,思忖道:「凌霄虽是镇静,但他此刻眉头微皱,看起来略带几分不悦,莫非他对此并不知情。东方鲁和农敬云二人神态自若,恐怕他们早已知情,就算未与之合谋,也不会干涉。当年林碧柔残杀孩童一案已是证据确凿,她此刻旧事重提,想必有备而来,听她的语气似乎要把此案诬陷给无痕祀嬛。木天青执掌神罚院二十多年,从未出现过冤案,她此刻要想翻案便是挑战木天青的权威,木天青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风忘尘道:「林姑娘,你本是戴罪之身,本该关押在噬魂崖噬魂崖,你却逃出牢狱,请问木院主,逃狱之罪应受和惩处?」
木天青冷然道:「死罪!」
林碧柔笑道:「风首座,妾身根本无罪,至于当年残杀孩童的真正凶手,无痕祀嬛心里比我还清楚。」
风忘尘道:「林姑娘请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此刻犯了逃狱之罪,此乃死罪,而且你居然还当着六部主事直面诬陷无痕祀嬛,更是罪加一等。」
林碧柔道:「风首座,妾身自知死罪难逃,但临死前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万长老道:「既然如今六部主事都共聚一堂,那大可再来一次六部共议,决定是否重审林碧柔一案。」
一直不说话的东方鲁道:「万长老的提议甚佳,于其这般争论下去,倒不如再行一次六部共议,鄙人赞同重审此案。」
农敬云也点头道:「民生院也同意,东方院主的提议。农某也同意重审此案。」
玉无痕闭目道:「证据确凿,无需再审。」
木天青冷哼道:「本人相信吾当初之判断,林碧柔有罪!」
凌霄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优哉游哉地道:「太武司就此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此时二对二,打成平手,只要风忘尘开口反对,林碧柔便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风忘尘开口之际,万长老冷笑一声道:「风忘尘,你不配参与六部共议,你的决策毫无效力。」
风忘尘冷笑道:「万长老,风某身为智流座,即使你身为拜龙殿大长老容不得你这般无礼冒犯。」
万长老冷笑道:「少跟我摆官威,你所犯之罪,足够让你千刀万剐。」
万长老朝着门外大喝一声:「把她给我押上来!」
话音方落只见两名武士押解着一披头散发的女子进来,风忘尘浑身尤遭电击,猛然一震。
被押解之人竟是望月!


第八回《六部惊变》
「望月!」
玉无痕猛然站起身来,怒喝道,「大胆,竟敢冒犯奉龙使者,万玄姬,你好大的胆子!」
玉无痕大怒之下直呼万长老之名讳。
万长老毫无惧色,嘿嘿道:「祀嬛暂息雷霆之怒,您这位奉龙使者可是犯了淫邪不贞之罪!」
玉无痕眼中透着熊熊怒火,道:「万长老,你这话可要有凭证啊,不然的话,别怪本祀嬛不客气。」
说话间玉无痕身上泛起淡淡蓝光,可见已然动了杀机。
万长老将望月右手衣袖掀起,露出一截欺雪压霜的藕臂,只见上边洁白无尘,毫无瑕疵。
玉无痕见状娇躯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一双美目尽是绝望之色。
「望月,本长老问你,你的守宫砂去哪了!」
万长老冷笑道。
在拜龙殿的任职之人,无论男女皆不能妄动情爱之心,一旦失去童贞,必遭重惩,一律处死。
望月定投低头不语,惨然道:「望月治罪,请祀嬛处罚。」
万长老道:「望月你犯的可是死罪,当你若能说出奸夫是谁,本长老可做主饶你一命。」
望月凄然一笑道:「奉龙使者失贞,本乃死罪,望月无话可说,请祀嬛成全。」
玉无痕紧握双拳,指甲已然陷入肉中,鲜血不住从手心流出,只在一瞬间,玉无痕做出决定。
「望月身为奉龙使者,却知法犯法,犯下淫邪之行,玉无痕以第三十四代神龙祀嬛之名义定你死罪!」
话音方落,玉无痕衣裙无风而动,怒涛真气透体而出,只见她玉手飞扬,一掌拍向望月面门。
「手下留人!」
一只手臂挡在望月跟前,硬生生地架住玉无痕雄厚掌力。
「这一切与望月无关,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放过望月吧。」
风忘尘挡在望月身前凛然无畏道。
玉无痕不可思议地道:「竟然是你,不可能……」
本是最可靠的盟友,如今竟犯下不可弥补之罪过,玉无痕浑身一阵冰凉。
望月泪水猛地涌了出来,颤声道:「你为何要出来……你这是何苦呢!」
风忘尘一字一句地说道:「若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丧命,我,办不到。」
「哼,死到临头还在卿卿我我,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可真够缠绵的!」
万长老将龙头杖猛地往地面一插,一股庞大真气席卷全场。
风忘尘怒喝一声:「风某今日誓死要护望月周全!万玄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取我二人性命!」
万长老怒提真元,方圆十丈之内气温顿降,一根龙头杖大开大合劈向风忘尘。
「好个冰之卷,风某候教了!」
风忘尘双掌化作绵绵风势,掌势飘忽不定,以柔制刚,正是风之卷威能。
风者,无形无相,可刚可柔;冰者,水汽凝滞,冻人骨血。
两人武功同出一脉,但却各有威能,万长老虽根基雄厚,但风忘尘功法精妙,一时之间两人竟成僵持之局。
风忘尘自知久战不利,霎时饱提内元,化清风为利刃,无形之刃以分金裂石之势劈向万长老。
只见万长老从容不迫,双手紧握龙头杖,舞得滴水不露,寒气随即而发,在其身边铸成一道冰墙,尽挡风中利刃。
「无知小子,老身之根基远胜于你,还不束手就擒!」
万长老怒喝一声,龙头杖化作或作一条冰龙,张牙舞爪地朝风忘尘扑去。
玉无痕脸色一变,她认得此招乃万长老攻守一体的绝技——玄冰孕龙,这条冰龙攻时可将敌人撕成碎片,守时可盘踞在万长老身边,刀枪不入,水火难侵。
风忘尘长笑一声道:「区区玄冰孕龙何足道哉,看我如何破之!」
话音方落,双手在胸口划圆,四周空气顿时停止流动,只见其窥准冰龙来势,两手搭在冰龙双角,气沉丹田,两臂虚引,冰龙竟调转龙头扑向万长老。
「糟糕!」
万长老暗叫一声,再提元功,寒气又再次凝成冰龙,只是这条冰龙是采取守势,盘踞在她周围。
两条冰龙轰然相撞,顿时碎成无数冰片,向四处飞散。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万长老的绝技应声而破,此刻她口角溢血,白发凌乱,好不狼狈。
万长老败退,东方鲁、农敬云、木天青同时出手,三道掌劲分上中下三路袭向风忘尘。
风忘尘再出绝技,双臂抡圆,掌势化作绵绵柔风,荡开三人之攻势。
「走!」
风忘尘一掌将两名武士劈开,拉起望月便要趁机冲出议事堂。
一道魁梧雄壮的身影毅然挡在风忘尘面前,拦路主任赫然是——武魁座,凌霄。
「为你身后之人束手吧,风忘尘。」
凌霄语气平淡,仿佛在跟老朋友聊天,毫无剑拔弩张之气息。
风忘尘凌然道:「为了望月,我誓死血战!」
话音方落,突感一个温暖的小手握住自己手掌,回头一看只见望月美目含泪,一张俏脸宜嗔宜喜,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望月浅浅淡笑道:「风郎,听到你这句话,月儿已不枉此生了。」
风忘尘笑道:「即使生不能同床,死亦可同穴,得此红颜知己,我风忘尘此生无憾。」
望月伸手抹了抹眼泪道:「风浪,你去吧,若你先走一步,记得在黄泉路上等月儿一会,别走太快好么?」
四目相对,温情柔肠,两人丝毫不顾身处绝境,只求能多看爱人一眼。
万长老气得头上青筋暴涨,若非有伤在身,短时间内难以提元运气,否则早就一个龙头杖扫过去了。
林碧柔笑吟吟道:「师妹,你的属下丝毫不顾拜龙殿之威严,大庭广众下跟汉子打情骂俏。你这位神龙祀嬛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玉无痕脸色一寒,这林碧柔明显要托她下水,逼她对付风忘尘。
一时间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玉无痕顿时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凌霄叹道:「正所谓天道无情,天道无私,天道无亲,一名智者要无情无私无义,方可算无遗策,长胜不败。风兄你身为智流座,执掌文策司,今日为何还看不透,坠入这无边情海之中。真是可惜啊,可惜啊!」
连说几声可惜,凌霄身子忽然一晃,凭空在原地消失。
风忘尘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来不及多想,凭借本能反应,对着左侧便是一掌。
掌心相贴,风忘尘顿感一股灼热气流冲入自己体内,心中已是明了,此乃炎之卷的神通。
风忘尘不禁暗叫不妙:「想不到短短数年时间,凌霄的武功竟精进至此,当年的炎火之气如今已蜕变为炎阳真元。」
风助火势,风忘尘的烈风真气只会助长炎阳真元,在纠缠下去,不小片刻自己便会被烧成一堆灰炭,当机立断,散去烈风真气,任由炎阳真元攻进体内。
就在炎阳真元将要爆发之际,风忘尘体内真气由刚烈化轻柔,风劲缓缓流动,形成一个漩涡,如抽茧剥丝般地将炎阳真元化整为零,使之随着漩涡而动,火光电石之际,风忘尘逆转漩涡旋转的方向,将攻入体内的炎阳真元顺着风势送出。
风助火势,火盛风生。
风火二气相辅相成,或作一道火焰龙卷风反攻凌霄。
凌霄闷哼一声,脸色突然一阵酡红,被逼退数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道:「好个以风引气,竟能转化对手的攻击,不过使用如此极端之功法,你恐怕也不好受吧。」
只在几句话的时间,凌霄竟已恢复常态,风忘尘那极端之招似乎并未奏效。
只见凌霄,身上泛起一股赤红,除此之外隐隐可见雷鸣电光。
风忘尘脸色一沉,道:「我差点忘记了,你是出祀嬛外可以修炼两张真卷之人。」
凌霄道:「风兄记性不差,凌某这些年来将炎之卷与雷之卷融合成一套功法,还请风兄指教。」
风忘尘也不啰嗦,挥手打出数十道风刃,不求能击败凌霄,只为拖延时间。
凌霄已看出他的想法,那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箭步上前,便是一记重拳。
拳势刚强霸道,以简破繁,只是一击便将数十道风刃击碎。
重拳直逼中宫,风忘尘双手虚引,化出柔风气团,将重拳团团包裹,岂知,凌霄这一拳不但蕴含着灼热炎气,还带着霸道雷劲,风忘尘只觉得血液仿佛被烘干一般,而且浑身一阵麻痹,显然是雷劲所致。
只是一霎那间的迟疑,却是一生的失败。
风忘尘胸口遭受重击,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风郎!」
望月娇呼一声,也不顾实力的差距,悍然对上武魁座。
只听玉无痕一声娇喝:「大胆望月,还不给我住手!」
指法如电,连点望月数门大穴。
望月之觉浑身一软,真气竟无以为续,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倒地之前看到风忘尘那惨白的脸庞,泪水不禁再次模糊了双眼。
万长老冷哼一声:「无痕祀嬛,你出手可真是时候啊。「她明知道玉无痕出手纯粹是为了从凌霄手中保住望月性命,但无凭无据难以刁难玉无痕,故而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话,以示心中不满。玉无痕冷冷道:「望月犯下淫戒,证据确凿,押回拜龙殿候审。」
万长老道:「无痕祀嬛,你座下奉龙使者竟发下如此重罪,你也脱不了干系,老身会召开长老会,讨论你是否还有资格继续担任祀嬛一职。」
玉无痕冷道:「那本祀嬛就等待长老会的决议了。但大长老带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闯入议事堂,打断六部共议,不知您又犯了哪条律法呢?」
木天青接口道:「六部共议,除了六部主事外,其余人等在无传召的情况下闯入议事堂,男子则受三十大板,女子则施夹棍之刑。」
玉无痕道:「已然如此,万长老还有林师姐,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万长老脸色一沉,厉声道:「玉无痕,这笔账老身暂且记下,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最后决定是三天后重新讨论关于如何处置龙辉等人以及林碧柔一案,而风忘尘私通奉龙使者,被关入牢狱,望月被押回拜龙殿听候长老会的处置,至于万长老和林碧柔则施以夹棍之刑,林碧柔身份仍是囚犯,重新关入噬魂崖。
话说崔蝶一行人等在张贵的引导下,来到的集市进行买卖,当地居民虽从中土迁徙过来,但悬于孤岛之外,虽可自给自足,但由于盘龙圣脉气候与中原有异,所以丝绸与茶叶并非上品,所以对于丝绸茶叶之物品,众人还是十分渴望的。
由于奇货可居,不出三天,破浪号上的货物就被抢购一口,崔韩两家也是大赚一笔,随即崔蝶命人购买当地之特产,其中有种天香檀木的木料十分奇特,以其制成的木盒,可保水果蔬菜肉类等食物长期不腐,得此异物,崔蝶更命人大肆购入瓜果蔬菜大米高粱的农作物,盘龙圣脉的植物异于中土,农作物有种奇特的清香,回到中土后必定大受欢迎。
除此之外,崔蝶还购买了珍珠、珊瑚等贵重珠宝,只等返回中原再大赚一笔。
崔成与韩云飞清点其货物,两人脸都笑开了,心里美滋滋的只想着回去后如何花费这笔巨款。
崔蝶却是一脸凝重,龙辉已经离开十多日了,每次向风忘尘打探其消息,风忘尘都以各种借口推脱,或者转移话题,若非见此人对自己一行人等十分热情,处处照顾,崔蝶恐怕早就翻脸。
「那臭小子这么久还未回来,莫非已经惨遭不测了。」
崔蝶眉头紧锁,她本该十分厌恶龙辉的,但此刻却不免为其担忧。
柳儿为崔蝶奉上一杯热茶,道:「小姐,您这些天为了生意的事到处奔波,也十分辛苦了,柳儿熬了杯安神茶,您趁热喝了早些歇息吧。」
崔蝶叹道:「柳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哐当一声,瓷杯摔碎在地,柳儿猛地一把跪下,抽泣道:「小姐,柳儿不要离开你,柳儿谁也不嫁,只要在小姐身边伺候您一辈子。」
崔蝶在她脸上拍了拍道:「说什么傻话,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难道想一辈子赖在我身边吗?」
柳儿哭道:「小姐您是不是嫌弃柳儿了,柳儿那做的不好,我今后一定改,只求小姐不要将我赶走!」
崔蝶叹道:「柳儿你从小便伺候我,你心灵手巧,细心体贴,我看那龙公子天生异禀,他日并非池中之物,你若跟了他今后定可享尽荣 1326;富贵。」
「小姐,柳儿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
「不想要荣华富贵,但是想要龙公子。」
崔蝶似笑非笑地道,「你这小妮子,一听到龙公子,脸蛋都红了,一幅春心荡漾的模样还想瞒我。」
柳儿俏脸羞红,低着臻首玩弄衣角,崔蝶笑道:「好了,你这丫头心里想什么我早就一清二楚,虽然他是素雅妹子的意中人,但素雅妹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为难你的。」
突然崔蝶脸色一沉,对柳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朗声道:「何方朋友深夜造访,为何不现身一叙。」
说话间玉手一挥,一股红云涌向窗口,啪啦一声,整个窗台被打得粉碎,但窗外却空无一人。
崔蝶脸色凝重,叹了一声道:「高手,盘龙圣脉果真卧虎藏龙。」
然而窗外的地板上竟硬生生地刻着几个小字,崔蝶一看,不由脸色大变。
「盘龙生变,小心戒备!」
盘龙圣脉共分九座城池,以九大龙子命名,分别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等九城。
而这天夜里,一道黑影闪入嘲风城的一座庄园,其身法高超,绝非一般毛贼。
只见黑影蹑手蹑脚地走至一间屋子前,发出几声猫叫声。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娇笑:「哪来的偷腥贼猫,还不快给我滚开!」
黑影笑道:「贼猫儿不是来偷腥的,是专程来偷香窃玉的。」
「呸,你这冤家,真是缠人,罢了,你进来吧。」
屋内的女子娇声道。
黑影如奉圣旨,推门而入,屋内点着十多盏灯,将内屋映得宛如白昼。
借着灯光,终于看清黑影的真面目,竟是——天机院主东方鲁。
只见一丽人仰卧在榻,秀发披枕,身着薄纱睡袍,胸口掩着一个粉红色的丝绸抹胸,遮掩着胸乳娇躯,而酥胸以上,肩膀双臂全然外露,肌肤似脂如雪,说不出诱惑迷人,动人心魄。
竟是本应被关押在噬魂崖的林碧柔。
林碧柔掩嘴媚笑道:「你这人方才在议事堂上连看也不看人家一眼,现在怎的如此猴急?」
东方鲁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说道:「方才不是为了正事吗,若不小心可要被人看穿了。」
林碧柔道:「说得比唱得好听,哪知道你会不会成功后一把被人家踹开。」
东方鲁将她拥入怀里,在她桃腮上香了一口,笑道:「说什么胡话呢,我又怎么舍得我的心肝宝贝。」
林碧柔呸道:「少来,我可不是你什么心肝宝贝,你心中最想的是凌驾于六部之上,做皇帝。」
东方鲁伸手握住林碧柔一只丰满的奶子,笑道:「我做了皇帝,你就做皇后好不好!」
林碧柔只觉得胸口一阵酥麻,嘤咛一声道:「你少哄我,你就不怕你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吗?」
东方鲁道:「良辰美景不要提这些败兴之事,事成之后,我定把那母老虎给休了,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对了今天帮你除去风忘尘一个大敌,你该怎么谢我?」
说罢便凑上前去,脑袋揍前,嘴唇印上她樱唇。
林碧柔秋波流媚,娇笑道:「你这冤家,就是嘴馋,也罢,就在便宜你一回。」
当即微启朱唇,香舌轻吐,送进他口中。
东方鲁如获至宝,忙将其纳入口腔,只觉口中之物芬芳无比,香滑可口,啖之留芬,越吃越见滋味。
两人越吻越是剧烈,东方鲁再也忍不住,伸手滑过圆润的香肩,探进林碧柔抹胸内,将那饱满的玉乳一把握住,只觉得乳肉光滑肥腻,着实诱人,掌心还可感受到乳头在慢慢地变硬,东方鲁越摸越喜欢,手掌不由加上几分力道,在与乳上抓了一把,只听林碧柔忽在他口腔呻吟一声,双臂搂得他更紧,牢牢箍住他头颈。
「骚蹄子。」
东方鲁笑骂一声,另一只手已然探知林碧柔双腿之间,手指隔着薄纱睡袍在玉壶上不断拨动,不消片刻,玉壶已然温湿,手指带上几分粘稠。
东方鲁里尝着芬芳,一手里把握着美乳,一手扣弄蜜穴,不由欲火焚烧,胯间巨物倏然暴挺,紧紧抵着美人的玉腿,道:「碧柔妹子,把衣服出去好吗?」
林碧柔媚眼迷离,嗯声道:「你说怎么便怎么吧,碧柔今夜随你处置,不用问我。」
说罢又再凑上双唇,火剌剌的亲吻起来。
东方鲁笑道:「什么今夜任我处置,以前你这小骚货那次不求着叫我肏你。」
说话间已将林碧柔拨成了个大白羊。
林碧柔这幅身子着实美丽,要大该大,要小该小,更难得肌肉细白,吹弹得破,加上这张闭花羞月的玉容,着实叫人心动。
东方鲁也脱去身上束缚,现出丈八蛇矛。
林碧柔探出五指,握住棒身徐徐套动。
媚笑道:「鲁哥,几日不见,你那行货似乎又粗壮了几分。」
东方鲁听得是受用无比,笑道:「我这兄弟几日未尝肉味,今日见到你这块美肉,那会不兴奋。」
东方鲁给她拿着妙处,机伶伶打了个战栗,浑身畅爽甘美。
在林碧柔把玩套弄下,那话儿又胀大了几分,露筋抬首,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爽得他直吐气:「好舒服,碧柔妹子,给我用嘴好好含一下。」
林碧柔娇媚地白了他一样道:「你刚才跟风忘尘打了一架,浑身臭汗,难闻死了,我才不要。」
东方鲁将肉棒伸至林碧柔面前,不断抵用龟首在其樱唇上滑动,笑道:「我的碧柔好妹子,方才我只是触了一掌,身子都没热,风忘尘就被凌霄解决了。」
林碧柔被他磨得无奈,只得张开檀口将灵龟纳入口腔,伸出三寸丁香为其舔弄,东方鲁被她那销魂小嘴含弄,身子一阵哆嗦,差些没有激射出来。
他心知林碧柔的口技厉害,忙收腹屏气,紧闭精关,但在那张小嘴的吹奏下,也叫他舒畅快美。
东方鲁一手扶住林碧柔的臻首,一手按住其肩膀,腰肢缓缓挺动,将林碧柔的小嘴当做蜜穴抽插,龟首不时地顶在林碧柔的喉头软肉之上,每次触及软肉,都会让林碧柔鼻息变得沉重异常。
「凌霄这小子着实厉害,竟能练就两张真卷,今日他虽然与我们联手对付拜龙殿和文策司,但他始终未表态,恐怕心中另有打算。」
东方鲁享受着林碧柔的口舌服务道。
只听见林碧柔那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不必担心,他能练就雷炎两卷,我那师妹也练成海神两卷,实力不在凌霄之下……让他们两硬碰硬,我们……尽可坐山观虎斗……」
林碧柔时而地吐出肉棒,用香舌挑逗龟头马眼,时而将其含入口中,用牙齿轻轻啃咬棒首。
「好了,这些事情明天在讨论,今夜咱们好好乐上一乐!」
东方鲁将肉棒从林碧柔口中抽出,已埋首在她胸前,双手推挤着两只巨乳,轮番舔吮起来。
转瞬之间,已见林碧柔哼唧连绵,嘤咛不绝:「嗯!鲁哥……你弄得碧柔好舒服,啊!轻一点,不要咬那里,会痛……」
东方鲁紧紧握住一对美乳,身子徐徐往下吻,直吻到她腿间。
林碧柔自当明白他的意图,也不待东方鲁说话,已主动把双腿张开,一个粉嫩鲜艳的妙物全然展陈他眼前。
东方鲁心中甚是欢喜,他与林碧柔交欢多次,而眼前这蜜穴没有丝毫变色,依旧是那般粉润鲜嫩,双指按着唇瓣,缓缓往外略分,一团艳红直扑眼来,却见油光闪润,早已满布春水。
林碧柔给他剥开妙穴,心中一阵骚动,下体也是一阵酥痒,不禁将修长的玉腿分得更开,期待着男人下一步的动作。
猛觉花穴已被双唇盖住,一吞一吐,阵阵酥美,倏忽间盖顶而来,一时生受不住,身子接连乱抖,一双玉乳也随之抖出阵阵波浪。
东方鲁舔拭几回,又觉穴中涌出不少流液,便知她情动,伸出中指寻着穴眼儿,顺着粘液的湿滑,将指头望里一戳,闻得「滋」
一声轻响,已全根没进,旋即指挖口舔,大肆猖狂,把个林碧柔弄得乳晃臀摇,玉浆白露,颤悠悠喘个不停。
林碧柔虽非情场雏儿,但也经不住东方鲁这般淫娃,顿时娇喘吁吁,连声求饶:「好哥哥,慢些动手,你要了碧柔的命了……啊……轻点……」
东方鲁闻言只得罢手,趴回她身上。
林碧柔用双手箍住他,气喘吁吁道:「你若再不停手,碧柔可要死给你看了。」
东方鲁将铁枪抵住林碧柔湿滑的蜜穴,笑道:「这就受不了啦,待会真刀真枪干起来,你怎么应付得了?」
林碧柔伸手向下,五指紧握阳物,温柔地捻弄着:「碧柔当年若非得鲁哥相救,早就死在噬魂崖了,今日就算拼着性命不要也得将鲁哥伺候好。」
东方鲁呵呵一笑,腰肢向前一探,肉棒在湿滑的汁液辅助之下,连破险关,直取美人腹地,巨硕浑圆的头儿徐缓渐进,登时让一团温湿包里住。
「鲁哥,你好狠心啊……一下子就插进去这么多!」
林碧柔呻吟一声,只觉花房骤然给巨龟一闯,一时美得难以开口,只是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待得灵龟挤着柔嫩再推进几寸,胀满的畅悦,险些让她昏晕过去:「我……我的天,真要死了……」
东方鲁知道这美人看似娇柔,实则骚劲很大,目前她虽是弱不禁风,一旦缓过劲来,鹿死谁手还难说得很,于是便趁胜追击,要稳占上风,腰肢一沉,龙枪猝然再入三分,直抵深宫嫩处。
林碧柔花心倏地一酸,猛地打个激灵,待得回神,方觉甬道已全然爆满,胀热难当,浑身快美之处难以言喻。
「恩,你今天怎的如此生猛,把人魂都给杵碎了……啊……好胀……轻点……」
林碧口中虽是求饶,但身子却毫不含糊,丰臀不断向上耸动,一双修长玉腿箍住东方鲁腰肢,不断应和着男人的抽插。
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之间,屋内情浪翻涌,春光四溢……


第九回《盘龙风云》
三日之后,盘龙圣脉九大城池轰动了——原文策司首座风忘尘勾引奉龙使者望月定于三日后斩立决,奉龙使者望月因犯下淫戒,失身于人,定于三日后行火焚之刑,神龙祀嬛玉无痕应治下不严,令拜龙殿蒙羞,九大长老联名罢黜玉无痕神龙祀嬛之职,拜龙殿一切事物暂予九大长老联合处理。
就在罢免玉无痕那一天,重开六部共议,文策司由代理首座出席,拜龙殿则由万长老出席,同时决定两项事物:一、关于龙辉是否是玄天真龙转世;二、林碧柔一案是否重审。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龙辉被认定为西贝货,六部立即派人前往化龙阁擒拿龙辉,林碧柔一案发回神罚院重审。
这天夜里,化龙阁前围满了五百兵士,但他们无论如何推门皆是徒劳。
「该死!这门这么这么沉重,按照以往,二十个人就可以将它推开了!「一名军官骂骂咧咧地道。「这么久都没把门打开,你们没吃饭吗!」
木天青皱眉道,他专门负责捕捉龙辉的任务,只是如今费尽全力也没法推开石门,木天青因为林碧柔一事心情本来就不好,如今连石门都推不开,无疑是火上浇油。
「没用的废物,让我来!」
木天青怒喝一声,运起真气,猛然一掌拍向石门。
按照以往惯例,只要将九霄真卷的真气击向石门,石门便会自动开启,可是今天确实纹丝不动,着实叫人怪异。
木天青惊诧之余,掌上再催三分劲力,可是输出去的内力犹如泥牛入海无消息。
「我偏不信这个邪!」
木天青猛喝一声,内元迅速提升,沛然真气尽数释放,现场顿时吹起煞风,就连木天青身边的几个士兵都被煞风吹得摇摇晃晃,难以站稳。
只见木天青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变紫,眉宇间竟隐隐泛起一丝黑气,木天青只觉胸口闷涨,顿时口吐朱红。
「院主!」
众人不由大吃一惊。
木天青撤回内劲,暗中运气调息,良久才开口说话:「这门有古怪,竟然可以反弹攻击,留下一百士兵在此守住石门,静观其变。」
急促而又整齐的脚步声扰乱了宁静的夜晚,五百名士兵将一座庄园围得水泄不通,正是崔蝶等人落脚之处。
「凌首座,兄弟们已将庄园包围了!」
一名军官朝凌霄行礼道,「只带您一声令下,我们便强攻进去,将里边一干人等尽数擒拿。」
凌霄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缓缓凝视着前方的庄园淡淡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庄园里居然还亮着灯火。」
这名军官这才发现,整座庄园灯火通明,照得犹如白昼。
即便是大户人家也在喜庆节日才会点燃庄内的每一盏灯,这灯光点得十分耐人寻味。
凌霄笑道:「这座庄园乃方才的产业,以他的谨慎的性子,若不修上几条地道,实在对不起他智流座之名,我若没猜错,那些中原人早就从地道逃脱了,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座空城。」
军官问道:「首座,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凌霄道:「盘龙圣脉孤悬海外,四周有蛟龙守护,他们想逃出去并非易事,以本座估计他们还在岛上,他们少说也有一百多人,要想做到不留痕迹是不可能的,传令下去,九大城池严格盘查城内的所有人,另外调动五千军士给我将搜遍方圆百里内的森林山崖,绝不允许放过一只苍蝇!」
军令如山,半天之内,整个盘龙圣脉便进入戒严之中,到处可见巡逻的士兵,荒野山林不时看到士兵带着猎狗进入,可是两天时间过去,仍是一无所获。
距离睚眦城二十里的树林中,崔蝶一行人等在此安营休息,此处出海崔蝶手下皆是崔韩两家的精英,虽然经过蛟龙一役,剩下的人不到一百,但是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之死士,无论是反映还是隐忍的功夫都在盘龙圣脉的军士之上,这也难怪,盘龙圣脉孤悬海外,又有蛟龙护岛,五百多年从无战事,这些士兵都只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哪能跟崔蝶手下的那帮老兵条子相比。
崔成喝了一口烧酒笑道:「这盘龙圣脉虽然高手众多,但是这些士兵却嫩得很,被我们爽得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
韩云飞也笑道:「若是换了在中原,不出半天就被人家包饺子了,想不到还叫我们逍遥了两天。」
这两天内,崔韩两家武士不断地在树林内布下重重疑阵,爽得追捕的士兵昏头转向。
本来当日接到神秘客的警告后,崔成便提议化整为零,将八十多号人分成几个方向逃窜,但崔蝶当时立即否定,在她看来盘龙圣脉的士兵都嫩得很,根本不能跟中土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想比,没必要分散力量。
她手下的八十多号人,各有所长,聚集在一起反而可以发挥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经过两天时间的考验,证明崔蝶是对的。
但对手若不是这些「嫩兵」,而是中土的士兵,那怕只是一群三流士兵,崔蝶也不敢将八十多人聚集在一起,因为这目标还是大了点,恐怕不出半天就真的被人一网打尽。
崔蝶突然眉头一皱,崔成和韩云飞也同时停止说话,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其他武士见到三位头领一副凝重的样子,立马屏气凝神,而且每个人都将手按在刀柄之上,紧盯四周。
崔成缓缓地将耳朵贴在地上,过了半响,他起身向崔蝶指了指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并伸出五个手指。
崔蝶心领神会:崔成的意思是说东南和西南这两个方向有敌人,距离此处还有五里。
只见崔蝶朝着东北挥了挥手,众人迅速收拾装备,留下三五个人清理痕迹,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去。
崔蝶将秀发扎了个男儿髻,身着一身墨绿武士袍,显得英姿飒爽,而柳儿也是一身胡服马靴,她虽只是略通武艺,但此刻也丝毫不含糊,步子一点不慢,根本就无掉队的迹象。
这一路上崔蝶约束手下,未到万不得已决不可与盘龙圣脉的士兵冲突。
崔蝶手下不少武士,曾多次在暗中碰见落单的士兵,,若非崔蝶的命令,恐怕有他们早要去见阎罗王了。
韩云飞走到崔蝶身边低声道:「少夫人,我们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兄弟们带的口粮并不多,最多只能再支持两日了,即使就地取材,我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啊,若不想个办法,迟早会被对方逮住。」
崔成道:「老韩你就别多心了,你家少夫人自有打算,别说是少夫人,就算是我崔成也没将这些废物放在眼里,这些废物连个追捕都不会,还没靠近我们五里之内就被我们知道了,我真不明白他们以前是怎么训练的,看起来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但做起事来就连中原的三流军营也不如。」
「这位兄台虽然说话有些刻薄,但却是一针见血说出了事实。盘龙圣脉数百年来未有战事,士兵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如中原。」
一把悠扬的声音从林中前方传来,众人虽然惊诧,但却未见慌乱,只见崔蝶右手食指与拇指捏在一起,伸出后边三个手指,众武士顿时心领神会,以崔蝶为中心,摆出了个三角阵势。
做过木匠活的人都知道,四边方形不如三角形稳固,圆圈虽然符合天道循环之理,但却缺乏一股锐利之气。
崔蝶摆下此阵,乃三花破敌阵,是中土军队中一个很平常的阵型,但却适用于突围战。
「从容不迫,调节有度,这位姑娘真乃不世之巾帼,更叫人惊叹的是姑娘手下的战士,杀气内敛,临危不乱。哎,跟姑娘的这些战士一比,我的那帮手下还真不愧废物二字。」
一名金甲黑绒,外型魁武威仪男子缓缓从树林走出,来者正是武魁座——凌霄。
崔蝶美目透着寒光道:「这周围没有任何埋伏的迹象,你是一个人来的?」
凌霄笑道:「姑娘所言甚是,我若带着一大票子的人过来,只怕还没接近你们早就被发觉了,于其带着那帮累赘,倒不如我一个来得痛快。」
崔蝶淡然道:「这位先生好大的气魄,孤身前来,我方人数虽然不多,但却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若我等一拥而上,你认为你能生离此地吗?而且我还可以保证,在你的手下赶来之前,就可以结果你的性命。」
凌霄道:「姑娘这些天来未伤我盘龙圣脉一名士兵,处处留有余地,就这点本座很承你的情,不如我们打个赌吧,你们派出一位武功最高强之人与本座单打独斗,以十招为限,若本座不能在十招内取胜,我便放你们离开盘龙圣脉,如何?」
崔蝶冷冷道:「你会这么好心?」
凌霄道:「姑娘多虑了,你们的实力虽说不能重创我军,但是你们若要拼个鱼死网破还是绰绰有余的,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伤亡,我们还只用最简答的方法解决问题。」
崔蝶也明白目前的处境,看似占尽上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败是必然的事情,既然有此机会,即便有诈,崔蝶也要赌上一把。
崔蝶问道:「你又如何保证你说的话?」
凌霄道:「本座三岁习武,一生只为追求武道之极致,吾以武人之尊严来保证。」
崔蝶道:「这位先生武魄不凡,妾身若在推脱倒显得小气,既然如此请出招吧。」
凌霄一挥手,做出一个请进招的架势,看似简单,却浑然天成,毫无一丝破绽。
崔蝶神色一敛,莲步轻移,漫不经心,却大藏玄机,与凌霄不同,崔蝶浑身上下皆是破绽,实则是请君入瓮,后发制人。
凌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笑道:「姑娘,第一招来了,请接招!」
只见凌霄五指一张,手掌泛起一团灼热炎气,随手一推竟是一个火球,来势迅猛,势不可挡。
崔蝶不慌不慢,玉手朝前一探,掌心浮现赤红气芒,正是烈火真气。
烈火真气或作一道漩涡,将凌霄的火球包裹,两种属性相同的真气霎时间融合。
崔蝶冷哼一声,将凌霄的气劲糅合到火云掌中,更添三分威势。
凌霄身形一动,竟不退缩,正面对上火云掌,炎阳真元沛然而发。
灼热至阳之气对撞,方圆十丈之内热浪翻滚,众人如坠烘炉,口干舌燥。
崔蝶内息运转,火云掌化三分绵力,以柔制刚,凌霄炎阳真元刹那间已是徒劳无功。
只见崔蝶掌势回旋,一收一放,使出一路刁钻的擒拿手法——赤练锁筋手。
这赤练锁筋手虽不如火云掌般攻击力凶猛,但却胜在小巧挪移,一擒一拿间便可封住敌经脉,断敌筋骨。
崔蝶左手按在凌霄手肘,右手扣住其脉门,只要一拉一引便可废掉凌霄一条胳膊,谁知凌霄内息突然转化,一股酸麻刺痛之感从崔蝶手掌传来,已是拿捏不住凌霄手臂,崔蝶一击不中立即抽身后退,凌霄哈哈笑道:「姑娘好厉害的功夫,再接本座一招吧。」
只见一道白色光芒自凌霄掌心射出,如光如气,凌空一绕,落向崔蝶头顶。
崔蝶娇喝一声,手捏兰花指,对准白光便是凌空一指,射出一道烈火真气。
两道真气轰然相撞,崔蝶的火劲被击得私处飞散,而凌霄的白光发出一声闷雷般的巨响,随即或作数道气芒,落在地上。
只见火劲落下之处已是草木皆焚,浓烟袅袅。
而白芒落下之处却是一片焦黑,如遭雷击。
崔蝶秀眉一皱:「阁下的内力犹如雷电一般,不知是何绝学?」
凌霄笑道:「这招源自九霄真卷雷之卷,名曰天罡雷音。」
崔蝶点头道:「妾身观先生出手夹杂着奔雷之威,天罡雷音这名字起得甚是贴切,不过,妾身可要提醒先生,如今招已过三,剩下七招,你可有把握击败妾身?」
凌霄笑道:「姑娘虽是一介女流,但武艺超群,恐怕就算比起前神龙祀嬛玉无痕也不逊多让,说实在的,本座却是没把握在剩下七招将姑娘打败。」
崔蝶微微一愣,她可不认为凌霄是就此认输或者向自己示弱,凌霄其实是想将自己逼入绝境,在剩下七招中迫使自己进入最佳状态,所以接下来的才是硬仗。
凌霄哈哈一笑,脚步向前一跨,所经过之处犹如火焚雷击,竟无一完好之地。
面对来势汹汹的武魁座,崔蝶也不再隐藏实力,冰火二气随心而发,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按照以往崔蝶并无力同时驾驭这两种真气,但是此次出海后,遇到种种危险与挑战,使得崔蝶借此机缘,突破玄关,练成浑天冰火决最高境界——冰火交融,阴阳合并。
崔蝶撮值成刀,劈出一记玄冰刀,刀气凌烈冰寒,横扫千军。
凌霄性子刚烈,作战之时决不后退,对准玄冰刀便是一拳。
只听嘣的一声,玄冰刀应声而碎,化作无数晶莹冰片,四散飞溅,谁知冰刀粉碎之际,竟冒出一股沛然火劲,火劲或作刀气劈向凌霄面门。
凌霄诧异之余,却已是躲避不及,只能饱提真元,双臂十字交叉于头顶,硬接火焰刀气。
轰隆一声,凌霄所站之处尘土飞扬,草木化灰烬。
待到烟尘散尽,只见凌霄手臂护甲已然或作碎片,两根手臂一片赤红,而他的毛发也被火劲烘烤的有些发卷焦黄,样子着实狼狈。
实际上凌霄内部情况更是糟糕,两根手臂此刻气血停滞,冰寒刺骨,但皮肤确实滚烫火辣,苦不堪言。
原来火焰刀气内部竟还蕴含这寒冰真气,一招玄冰刀竟是冰中藏火,火中蕴冰,叫人防不胜防。
凌霄运起炎阳真元驱逐体内的寒冰真气,但手臂的火毒却因为炎阳真元更添五分威势,将凌霄的手臂烤得焦黑一片,但他性子刚毅绝不会露出半丝疼痛之情。
「一身两体,姑娘竟练成两种截然相反的功体,但偏偏又融合得完美无瑕。」
凌霄缓缓张嘴说道,「本座着实佩服,剩下六招本座可要出真功夫了,姑娘可要小心了。」
崔蝶虽然抢得一招上风,但也心中此人武功不凡,胜负还是未知之数,当即不再犹豫,纵身抢攻。
火云掌,玄冰刀两大绝学尽数施展,冰火二气既相辅相成,又相生相克。
凌霄施展炎雷二卷,功力霸道无匹,威势大开大合。
凌霄功体霸道,只攻不守,而崔蝶进退有据,刚柔并济,霎时间两人斗得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崔成心中默念:「五、六、七、八……还有两招……」
突然,破空之声响起,数道箭矢射向交战二人。
「小姐小心!」
崔成大声提醒。
只听见一声闷哼,崔蝶背门已是插着一枚箭矢,脸色苍白。
而凌霄立即收手伫立原地,满脸怒容地盯着射箭之处,怒喝道:「东方鲁,谁叫你插手的!」
林中嘿嘿冷笑响起:「本院主见武魁座久战不下,所以便助凌首座一臂之力。」
凌霄面色铁青道:「自作主张,本座之事何须你插手!」
崔蝶此刻面色惨白,冷笑道:「少装模作样,还说什么武人尊严,说白了也是一个卑鄙小人。」
崔韩两家武士此刻将崔蝶团团围住,保护在中心位置。
凌霄面色由红转白,阴晴不定,一摔衣袖道:「本座没有想他人解释的习惯,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东方鲁笑道:「凌首座,何必跟这些贼子解释这么多呢,待兄弟将他们一举擒杀!」
说罢发出一声尖锐长啸,密林中冒出百来名弓弩手,其弓弩外形与中土弩箭大不相同。
崔蝶心中叫苦,自己背后所中之箭想必就是这些弓弩所发,其威力也就比震天弩稍逊几分,若非有自己已达到冰火圆满境界,此刻早已性命不保。
「给我杀!」
东方鲁下令道。
铺天盖地的箭雨射向崔蝶众人。
崔韩两家武士挥舞钢刀挡箭,只是无奈对方弓弩威力巨大,不消片刻八十多名武士已是死伤过半,但仅存的武士好不畏死,以血肉之躯在崔蝶周围铸成一道长城。
看着属下一个接一个倒地,崔蝶心如刀绞,好几次想挺身而出,但背门伤势牵动之下,竟难提半分真力。
柳儿脸上血色进失,娇躯不住嗖嗖发抖,崔蝶惨笑道:「柳儿莫怕,今日我们主仆二人即便葬身于此也,黄泉路上也可作伴。」
柳儿含泪点头道:「小姐生柳儿便生,小姐死柳儿也不独活。」
凌霄怒喝道:「通通给我住手!」
一众弓弩手闻言停止了射击,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东方鲁。
东方鲁喝道:「你们系属我天机院,我命令你们停住了吗?给我继续射击!」
凌霄怒道:「东方鲁,六部决策是将这些中原人擒拿,并非击杀。」
东方鲁也冷笑道:「没错,当时六部是这样决定的,但是也说过如有反抗者,就地格杀。方才他们的首领不是跟凌首座您交手了吗,这算不算反抗!」
凌霄脸色铁青,仰天长笑道:「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便扬声大喝:「众将士听命,班师回营!」
其声音犹如晴天霹雳,震动云霄,惊林中鸟兽纷纷逃窜。
凌霄此举明显是要置身事外,将烂摊子交给天机院处理。
东方鲁面色也是阵红阵白,嘿嘿笑道:「凌首座好大的官威,本院主在此记下了!」
凌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本来往这边靠拢的士兵也纷纷后撤,只留下天机院的百名弓弩手。
东方鲁心里无名大作,冷笑道:「中原人,你们别做无谓挣扎,乖乖束手吧。」
崔蝶冷笑道:「什么中原人,你们祖先也是中原人,才在海外住了几年就数典忘祖了,真是不知羞耻。」
东方鲁一股火气正无处发泄,骂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把他们给我射成筛子!」
白张弩箭纷纷举起瞄准众人,突然四周阴风大作,随即浓雾弥散,也只在那一瞬间的功夫,天机院众人视线受到极大影响,眼前尽是白茫茫的一切。
东方鲁惊叫道:「神之卷——雾隐咒,玉无痕是你!你竟然敢包庇外贼,你好大的胆子!」
一把飘忽不定的女音响起:「东方鲁,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都愣着干什么,快射箭!」
东方鲁大声叫道。
弓弩手一瞬间便射出百多箭矢,但射入雾气中的箭矢犹如泥牛入海无消息,过了半刻钟,雾气散去,崔蝶众人已经消失,只有插在地上的箭矢。
拜龙殿内,万长老眉头紧锁,她刚从化龙阁回来。
那张石门变得十分古怪,即使集合九大长老之功力,也难动石门分毫,而且还将她们九人的真气尽数反弹,九大长老竟有一半人被自己的真气所伤。
就在她刚坐下没多久便得知玉无痕失踪的消息。
「化龙阁异常古怪,玉无痕又消失,本应是一帆风顺的事情,如今却变数迭生。」
万长老思忖道。
「大长老……「一名侍女急冲冲地跑进来。万长老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慌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侍女吓得一个哆嗦,立即瘫坐在地上。
万长老冷哼道:「没没用的东西,说,有什么事!如果是鸡毛蒜皮的消逝,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侍女兢兢战战地爬起来道:「方才……神罚院传来消息……说是风忘尘越狱了……」
碰的一声,茶杯落地,掉了一地碎片。
「你说什么,风忘尘……越狱了!」
万长老瞪大眼睛道,「玉无痕,我也说前些日子,你丝毫不为长老会做一些准备,只是一味地往牢房里走,我还以为你去找风忘尘出主意,原来你早就料到你祀嬛之位不保,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帮助风忘尘越狱,好大心计,好大的魄力,你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万长老不必操心。」
林碧柔笑吟吟地走进来道,「方才神罚院的人在玉无痕的房间内搜出,炼尸炉和焚心鼎还有不少孩童骨骸,三年前的血案已经大白天下了。」
万长老心中清楚即便玉无痕真是残杀孩童的凶手,以她的能耐,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反常即为妖,虽然这里边疑点众多,万长老也顾不上这些了,只要能够让玉无痕永无翻身,谁才是真凶已经不重要了。
「传令下去,三年前玉无痕残杀孩童,证据确凿,如今又放走犯人,罪无可赦,拜龙殿众弟子皆可将其击杀!」


第十回《共谋大计》
一名轻纱蒙面的女子在前行走。
而崔蝶众人紧随其后,「诸位朋友,此处已布下阵法,暂时安全。」
蒙面女子正是玉无痕,她指着前边的峡谷说道。
崔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虚弱地道:「多谢姑娘相救,这份情崔蝶记下了。」
玉无痕叹道:「诸位遭逢杀劫,其实我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崔蝶眼睛一亮,问道:「姑娘莫非就是神龙祀嬛?」
玉无痕苦笑道:「祀嬛之位已经被九大长老罢免了,姐姐还是叫我无痕吧。」
崔成脸色一变,怒道:「什么姐姐,少跟我家小姐套近乎,若非你们我们也不回搞成这样,我们的兄弟也不会死!」
想起死去的同伙,崔成心中悲怒莫名,抽出腰刀劈向玉无痕。
「住手……」
崔蝶想出声制止,但无奈牵扯背后箭伤,一口气顿时卡在胸口,嗓子发涩。
玉无痕云袖一挥,丝滑衣袖竟犹如一条铁链般牢牢缠住崔成的钢刀。
「这位大哥,可否听无痕一眼?」
玉无痕轻声道,「发展到今日之局面,也并非无痕心中所乐意。」
崔成脸色憋得通红,怒喝道:「少在这假惺惺的,我要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崔成此言顿时引起残余的众人共鸣,纷纷抽出腰刀,扑向玉无痕。
「通通给我住手!」
崔蝶大喝一声道,「你们当我死了是不是!」
众人闻言立即放下钢刀,崔蝶此刻连咳数声,喷出好几口鲜血,一张如花俏脸毫无半丝血色,众武士顿时慌了手脚。
玉无痕见状,一把扶住崔蝶,将掌心按在其背后,缓缓度过一缕真气,在真气流转之下,崔蝶脸色渐渐好转。
玉无痕皱眉道:「崔姐姐,你背后箭伤恐怕已经伤及肺叶。」
柳儿一听,泪水顿时模糊双眼,崔蝶苦笑道:「生死有命,柳儿不用伤心,若我死了,也好去见邵庭。」
听闻此言不单是柳儿,崔韩两家武士也不禁眼圈发红,一不时传来呜咽之声。
玉无痕道:「诸位不用担心,无痕可以医治崔小姐的箭伤。」
崔成双膝一弯,朝玉无痕跪下,磕头道:「玉姑娘,请你救救我家小姐,只要您能治好我家小姐,我崔成愿意自刎为刚才之事谢罪。」
韩云飞也是跪下磕头:「玉姑娘,我老韩也是一介粗人,不懂什么漂亮话,只要你治好我家少夫人,我这条命你请拿去吧。」
玉无痕摇头苦笑道:「诸位大哥,请你们先起来,你们若这样,无痕实在没法医治崔姐姐的伤势,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落脚,好让我可以专心为崔姐姐医治。」
崔成点头道:「玉姑娘说的是,咱们快进峡谷,为玉姑娘找一个安静之地。」
在玉无痕的带领下,众人通过守护阵法进入峡谷,玉无痕与柳儿将崔蝶扶到一个山洞内,并将崔蝶放置在石床之上。
玉无痕解开崔蝶衣衫,只见崔蝶右背之上顶着一枚钢钎箭矢,崔蝶虽然自封穴道止血,但伤口周围已然黑了一拳,明显箭矢淬有剧毒。
玉无痕不禁失声道:「想不到东方鲁这小人竟动用嗜血箭!」
崔蝶有气无力问道:「玉姑娘,嗜血箭是何名堂?」
玉无痕一边用清水洗涤伤口,一边说道:「崔姐姐,这嗜血箭涂有一有种专门吸食活人精血的剧毒,寻常人只有被擦伤一点皮毛,便会因精血流失而死,若非姐姐根基雄厚,硬生生顶住此等剧毒,无痕此刻恐怕也无能为力。」
崔蝶笑道:「听妹妹说话,我似乎命不该绝。」
柳儿喜道:「是啊,玉小姐,您一定可以治好我家小姐,是吧!」
玉无痕含笑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只羊脂玉瓶,道:「小妹这里有两种外敷药物,一种解毒,一种止血,但待会拔出毒箭的时候,还请姐姐稍作忍耐。」
崔蝶道:「妹子请动手吧,区区小痛难不倒我。」
玉无痕也不做废话,素手抓住箭身并发出一道真气,将崔蝶伤口周围的皮肉逼开,随即素手一扬,毒箭应身而出,同时也带出一簇黑血。
玉无痕眼明手快,在崔蝶背门周围连点数个穴道,再依次敷上解毒止血之药。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功夫,玉无痕已为崔蝶处理完伤口。
柳儿看了看地上毒箭,不由大惊道:「小姐这毒箭竟布满倒刺,拔箭之时您痛不痛?」
崔蝶摇头道:「玉小姐为我用内力逼开伤口附近皮肉,那些倒刺并没有伤到我。」
「祀嬛,风忘尘有事相商。」
洞口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玉无痕道:「风首座稍候,无痕这就出来。」
洞口之外,崔韩两家武士皆严阵以待,气氛剑拔弩张,众武士面对之人赫然是风忘尘。
只见他头发凌乱,脸上尽是瘀伤,已无当日那风度翩翩的样子。
玉无痕道:「诸位大哥,崔姐姐已无大碍,这位是我的朋友,他若有什么得罪之处,小妹在此陪个不是了。」
韩云飞道:「此人当日诓我等进入盘龙圣脉,若非如此怎会有今日之局面。」
崔成道:「老韩,小姐如今受伤颇重,我们不要在此打扰她休息。此事就暂且按下吧。」
韩云飞狠狠瞪了风忘尘一眼,甩袖离开。
玉无痕道:「风首座,你胸口的伤似乎还未痊愈」
风忘尘道:「凌霄能位列武魁座,其武学造诣不可小视,单以武力而论,恐怕可以说是六部第一人。他这一拳可不容易化解啊。」
玉无痕点头道:「凌霄性子刚烈,武功也走阳刚路子,无痕也自愧不如。」
风忘尘道:「若我们能早一步联合崔小姐众人,或许还可与凌霄一斗。可惜她此刻身受嗜血箭之伤,短时间内无法与人动武。」
「无痕妹妹,不需担心,我虽不能动武,但对于行军打仗,奇袭斩首之类的行动还是略懂一二的。」
只见崔蝶在柳儿搀扶下步出山洞。
玉无痕惊道:「崔姐姐,你怎么起来了,快快回去休息。」
崔蝶脸庞嘴唇都白的吓人,但一双眼眸却是炯炯有神,丝毫不减风采。
崔蝶道:「死后还需长眠生前何必久睡,如今我与一众兄弟都处于生死存亡之际,若不做好部署,恐怕都得客死异乡。」
崔蝶实乃非常人,重伤之余还能冷静分析局势,当前盘龙圣脉内讧,自己一行人等虽是被无辜卷入,但若继续怨天尤人只怕没有一人能活着回到中原。
崔蝶被玉无痕救走之际便看清此女子与追杀他们的人不和,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玉无痕也有意与他们联手,当即下定决心与这位前神龙祀嬛结成同盟。
崔蝶道:「无痕妹子,我想我们双方有合作的基础。」
玉无痕道:「崔姐姐快人快语,既然如此小妹也不矫情,咱们便到山洞内详谈吧。」
崔蝶在柳儿搀扶下斜靠在石床之上,崔成与韩云飞也被唤进来一同商议。
「无痕妹子,还请你仔细说一下当前形势。」
崔蝶道,她声音十分低沉,毫无中气。
玉无痕见崔蝶这般状态,不由叹气一声道:「如今盘龙圣脉六部内讧,其中拜龙殿落入大长老万玄姬手中,天机院与民生院都与之联成一线,只有太武司态度暧昧。」
风忘尘接口道:「自我被罢免智流座后,文策司也被换上他们的傀儡,如今已是四部联手,而神罚院木天青为人刚正不阿,但却有些刚愎自用,当日万玄姬联合四部之力为一罪人翻案,已是挑战木天青的自尊,至于太武司的凌霄,我与他自幼相识,此人尚武好战,一直想让太武司成为六部之首,但万玄姬等人声势浩大,将太武司牢牢压制,恐怕此时他心里也对万玄姬等人十分不满。」
崔蝶皱眉道:「我曾与此人交手,虽然只是短暂接触,但我觉得此人有着武人的傲骨,行事光明正大,不屑与阴谋算计。对与我们被弓弩手偷袭一事,他的神情十分愤怒,不似做作他,他是应该不知情的。」
风忘尘点头道:「对于凌霄来说与一个高手比试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绝不会使用一些卑鄙手段。东方鲁出手偷袭已经触及他的底线,当时虽然没有发作,恐怕日后也不会东方鲁好过。」
崔蝶道:「风兄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在告诉我们木天青、凌霄二人与我们有着合作的可能?」
风忘尘点头道:「然也,如今我与无痕祀嬛都失去手中权力,要斗过万玄姬等人必须借助神罚院与太武司的势力。」
玉无痕皱眉道:「木天青虽然不服万玄姬为林碧柔翻案,但在整个盘龙圣脉看来,我跟风兄你都是大罪人,木天青愿意冒这天下之大不韪来帮助我们吗?再说那凌霄,此人性格喜怒无常且高傲自负,想说动他也不是易事啊。」
风忘尘眼中露出一丝异彩道:「任何人都有性格上的缺点,只要将他们的缺点无限发大便可以抓住机会,说服他们。」
说罢风忘尘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嘴中喃喃自语道:「即使不能说动他们,明日我也要去救望月。」
「今天小姐赏了我五两银子。」
两名丫鬟捧着吃剩的饭菜走往厨房。
「看得出来小姐今天心情很好。」
「可不是吗,以前小姐除了见到那位鲁大爷外,那一天给过我们好脸色看。」
「今天这位大爷又是什么来头……难道小姐跟他……」
「嘘,不该说的,就别说。小心你的脑袋……」
房间内,林碧柔半卧与床榻上,朱唇含笑,姿态慵懒,显得风情万种。
在她对面坐着一个男子,竟是——民生院院主农敬云。
林碧柔美目朝农敬云扫了一眼,其眼波如水,叫人心动不已,只听她开口道来:「农大哥,小妹这里的饭菜可合你口味?」
农敬云品了口香茶道:「十分美味,只不过碧柔啊,玉无痕失踪,风忘尘越狱,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林碧柔掩嘴笑道:「哎呀,农大哥,如今四部联手还怕那个失势的祀嬛吗。再说那个风忘尘,他的小情人可是还在我们手中,若我没猜错他明天一定会来劫法场,到时候我们以逸待劳,任他风忘尘智比天高也难有作为。」
农敬云道:「唯一的变数就是化龙阁内的那个小子,自从他进入化龙阁后,无论是用炸药炸还是攻城车撞击,那扇门始终不见丝毫损伤。」
林碧柔道:「农大哥有所不知,传说化龙阁玄天龙主以深海岩石建造而成,在化龙阁竣工之日,还加入龙主本体的一片龙鳞,别说是凡间水火,就是天雷地火也难损其分毫。」
农敬云眉头一皱,道:「化龙阁出现如此异状,前所未见,难道真如玉无痕所说那般……」
林碧柔秀眉一扬道:「农大哥,你忒不自信啦,玄天真龙只是从我们先辈流传下来的一个名字,说不定是古人以讹传讹虚构出来的人物呢。难道我们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放弃即将到手的一切?」
农敬云摇头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碧柔不必当真。化龙阁已被重兵包围,就算那小子能顺利出关,也得死无葬身之地。目前还有那些中原人,不知道东方鲁能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林碧柔笑道:「除了东方院主外,武魁座也出马了,有这位号称六部第一人出手,那些人就算不全军覆没,也得死伤过半。」
农敬云喝了口茶道:「碧柔啊,这次替你洗清冤屈,为兄也出了不少力。」
林碧柔秋波流转道:「农大哥为碧柔所做的一切,碧柔永远不会忘记,农大哥之恩情,碧柔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也难以还清。」
农敬云缓步走到林碧柔跟前,笑道:「碧柔妹子你乃天仙一般的人儿,大哥我怎么舍得让你做牛做马呢?」
林碧柔眼眸波光闪动,樱唇娇艳欲滴,道:「农大哥其实碧柔自小便仰慕你了。」
农敬云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笑道:「哦,为兄何德何能,能有此福分?」
林碧柔幽幽一叹道:「当时碧柔身为拜龙殿弟子,不能对男子动情,所以才一直对大哥你不假颜色。但是,农大哥,你知不知道,每次碧柔见到你都忍不住想跟你说上几句话,但我又怕控制不住自己,落得跟现在的望月一个下场。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对你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我心里不知道有多苦……」
农敬云叹了口气,将林碧柔双手握住,柔声道:「好妹子,你已经被逐出拜龙殿,你现在是自由之身,即便洗脱冤屈,你也可以不用回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林碧柔眼圈一红,将头倚在农敬云怀中,低声道:「农大哥,你对碧柔真好……」
温香软玉在怀,农敬云不禁心神荡漾,叹道:「碧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这三年来,每当想起你被关在噬魂崖,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
林碧柔抬起螓首,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柔声道:「好了,现在碧柔已经平安无事了,农大哥你就放心吧。」
农敬云默然,林碧柔又道:「不过碧柔恨你,自从逃出噬魂崖后,好几次跟你见面,你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碧柔还以为你这没良心的将人家忘掉了。」
「我……」
农敬云登时无语,看来林碧柔确实一语中的,教他难以解辩。
林碧柔朝他甜甜一笑,玉手轻抚着他的脸,满眼柔情道:「不过看在你为了帮碧柔洗脱冤屈劳累奔波下,我心里甜丝丝的,我知道农大哥心中还有我,要不然也不回为了替我翻案如此劳累,当时我就想,能再看到农大哥我已经很满足了,那还曾想到你会为了我与木天青那老顽固翻脸。」
农敬云低下头看着林碧柔那粉嫩娇艳的小脸,不禁情火大动,忍不住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亲。
林碧柔闭起眼睛,玉唇迎凑,二人立即吻在一处,这一亲吻,犹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二人一面疯狂热吻,一面不住在对方身上乱摸,林碧柔轻声呻吟一下,全无半点推拒,任他为所欲为。
唇舌交缠,涎液交融,两人吻得是天雷动地火,霹雳震苍穹。
屋内场面逐渐火辣起来,只见农敬云伸出贪婪的右手,探入林碧柔衣襟之内,握住一只丰满的奶子,揉捏起来,林碧柔被他弄得媚眼如丝,娇靥如火:「坏哥哥,你摸得人家好难受……嗯!你弄得太大力了,别这样扯住人家的乳头,会痛喔!不……不要弄坏了衣服,你先为我脱去,碧柔再让你慢慢玩,好么?」
农敬云闻言松开魔爪,林碧柔白了他一眼,缓缓除去身上衣物,当全身脱得光溜溜一片,林碧柔再摘下头上的翠钗,三千青丝,随即散了开来,宛如瀑布似的一泻而下。
农敬云不禁食指大动,在他看来林碧柔娇娇弱弱的,想不到身材竟如此完美,浑身细皮肉白,肌理晶莹粉嫩,尤其胸前的一对豪乳,丰硕而挺拔,即使平卧在床,也不见一丁点儿下垂,而峰上两点红梅,鲜红娇嫩,衬托着柳腰美腿,当真让人难以挑剔,自己虽有十多个美貌姬妾,但跟林碧柔一比仿佛都成了乡下农妇,粗鄙不堪。
林碧柔赤裸着身子,颤巍巍地挺着一双豪乳替农敬云宽衣,当脱下裤子,一根硕大坚挺的肉具,早已朝天竖立,气昂昂的,露出猩红的头儿来。
林碧柔轻声道:「这么粗大的坏东西,碧柔有些害怕……」
对于一个娇艳美人这样的软语,那个男儿会不兴奋?农敬云此刻已是热血沸腾,欲火高涨,道:「碧柔,来,让大哥疼你!」
说罢便低下头去,埋首与一双玉乳之中,只觉得丰美滑腻,乳香扑鼻,张嘴叼住两粒樱桃,只觉得它们不断地充血变硬。
林碧柔只觉得双乳瘙痒酥麻,一股情火从乳头慢慢流到整个乳房,随即撒播全身,双手不由抱住男人,玉指插入其头发之中。
农敬云嘴唇顺着双峰滑落至平坦的小腹,在那可爱的肚脐上舔了几下,惹得林碧柔又是一阵娇嗔,随即一口含住鲜嫩的玉壶。
「恩……农大哥你坏死,专吃碧柔那儿……别用舌头舔……不要……痒死了!」
林碧柔臻首后仰,一双玉腿紧紧夹住农敬云的头。
农敬云只觉得口齿尽是淫香浪水,抬起头来摸了摸脸上的粘液笑道:「碧柔妹子,想不到你的水还真多……」
林碧柔俏脸酡红嗔道:「还不是你这死人头害的。」
农敬云嘿嘿一笑,双手将美人玉腿分开,将龙枪对准蜜穴壶口,借着浪液润混,一捅到底。
「哎呀……胀死人了……」
林碧柔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
农敬云只觉得肉棒被湿滑的普道紧紧夹住,粉嫩的淫肉不时地研磨,爽得他几乎没一泻千里。
农敬云借着男上女下姿势之助力,将肉棒再入三分,赫然顶住美人宝蛤深处的花房重地,只觉得那柔嫩的花房仿佛生出无尽吸力,一开一合地吮吸龟头。
林碧柔觉得浑身畅快爽美,这农敬云阳物虽不如东方鲁般粗壮,但却胜在长度,故而能次次击中靶心,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东方鲁那般充实饱胀的感觉。
「好深……插得好深……农大哥……你,你轻些,人家花心都快被你插坏……」
便在两人欲念交织,春意无边时,忽听得「砰」
的一声巨响,房门已被人踢开,只见东方鲁怒目圆瞪,冲进房间来,指骂道:「好一对狗男女,竟敢在屋里苟合打撅!」
东方鲁今日不但被崔蝶等人逃脱,还被凌霄指桑骂魁地羞辱了一番,已经是肚子火,本想找林碧柔好好乐乐,以便泻火,谁知一来到便看到这对奸夫淫妇姘在一起,东方鲁双眼喷出杀人的火光。
「农敬云,你找死!」
东方鲁怒喝一声,朝着床上的光着屁股的两人便是一掌。
四周气氛霎时变得凝重无比,有种叫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东方鲁盛怒之下竟使出「灭之卷」
的武功——灭神掌,一股毁灭的气息随即发现,掌风所过之处,凳子,桌案尽数化作木屑。
农敬云推开林碧柔,高喝一声,足划方圆,拂掌向天,顿时四周气氛一松,纳清 1326;之气于一身。
倏然推出一掌,与东方鲁毁灭万物的气息不同,农敬云这掌有着一种叫人神清气朗,朝气蓬勃的感觉,仿佛三月春光,朝阳初升。
正是清之卷招式——清虹贯日。
两人轰然对掌,震得整间屋子不住颤动,几欲崩塌。
两人根基功体皆难分高下,一掌过后,二人身子微微一晃,紧接着再开战局。
提元,纳气,拳掌交击。
霎时间两人交手十多招,虽是未分胜负,但却凶险异常。
「都给我住手!」
一声娇喝将两人的注意力唤了回来,只见林碧柔手持匕首抵住自己那白皙的脖子。
「你们再打得话,我便死在你们面前!」
说话间林碧柔匕首竟入肉三分,幼嫩的肌肤顿时渗出丝丝鲜血。
农敬云忙道:「碧柔妹子,有话好说,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东方鲁怒气上头,看着农敬云便觉讨厌,对着他脖子便是一个掌刀,骂道:「碧柔妹子也是你叫的吗!该死!」
农敬云也不是省油的灯,沉腰扎马,避过这手刀,冷笑道:「看在碧柔妹子上我不与你计较。」
左一句碧柔妹子,右一句碧柔妹子,气得东方鲁肺都快炸了,再提元功,灭之卷已然凝聚双掌。
「住手!」
林碧柔凌然挡在农敬云身前,「你要杀农大哥先杀我!「东方鲁微微一愣,随即横眉怒目,气得双手发颤,怒道:「碧柔,你竟然护着这个小子,你们做出这种事,还想我放过他。」
林碧柔道:「鲁哥你的心意碧柔尤其会不知,但是农大哥对我也是一往情深,我既喜欢你,也喜欢农大哥,你们两人,便如我心头的两块肉,都是我的心肝肉儿,若然要我看着你们任何一人受伤害,我宁可让你杀了,来得干净俐落。」
农敬云给林碧柔挡在身前,趁着着二人说话之际,悄悄伸出右手,取起从林碧柔头上拔下的玉钗,运起清之卷真气,「嗤」
的一声打向东方鲁心坎穴。
东方鲁猛然提起真元,使出「灭魔指」,对着玉钗便是凌空一指,波的一声,玉钗化作碎屑。
「好你个贼子,竟敢暗算于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说情,我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东方鲁怒骂道。
「农某倒要看看你如何将我挫骨扬灰!」
农敬云不甘示弱地道。
两人真气透体而出,不断交缠碰撞,形成一团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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