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毒医烈震北
十笏茅斋,一方天井,修竹数竿,石笋数尺,其地无多,其费亦无多也。而风中雨中有声,日中月中有影。
想不到远于双修主府的深山中,有如此一处神仙居所。仙居入门两柱上有一联:“远穷僻壤之产,险探麓之华。”
可见“医”之名非是虚名。
入的屋内,摆设简单朴素,清洁明亮。于内观外,却是别有一番美景。李怜花随口捻来:“一琴几上闲,数竹窗外碧。帘户寂无人,秋风自吹入。”
“妙,妙啊!小子何人?”
一高瘦笔直的男子傲然立于内门处,一竹帘已撩起,见他自有一股书香世家的气质。苍白的脸带着浓烈的书卷气,看上去很年青,但两鬓偏已斑自,他的儒服两袖高高捋趄,露出雪白的手臂,双手十指尖长美,尤胜女孩儿家的手。尤其使人注目的是他耳朵上挟着一根银光闪闪长若五寸的针,想来他便是“毒医”烈震北,当然那针便是他名震天下的“华陀针”“小子李怜花,前辈可是‘毒医’烈震北。”
李怜花一行礼,恭敬的问道。
“然也。李怜花?可是‘小李探花’李怜花吗?”
烈震北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血色。
“然也。哈哈哈”李怜花学着他的口气,烈震北一愣后,与他相视而笑。
“有趣,有趣。你小子对我胃口。那晚的琴音可是出自你手?”
烈震北忽的回内间,又马上出来,只是手里多了一瓶酒。
“小子打扰前辈清修了。”
李怜花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哈哈,不打扰,不打扰。我年轻时亦像你般热情奔放,逐花恋蝶,哈哈哈,往事不堪啊!”
烈震北唏嘘着,倒出酒来,顿时满屋的香气。
“好酒!不知此酒何名?”
李怜花只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虽然不如左诗的“清溪流泉“那么醇香,但是也是难得的佳酿,所以他不禁询问道。
“药果酒。顾名思义,是我采十余种珍贵药材加葡萄、山渣、青梅、李子等多种鲜果酿制而成,再埋地五年方可饮,欲久欲香。”
烈震北端着酒杯,嗅了嗅,才一饮而尽,然后仰首闭眼回味无穷。
“如此,小子幸运啊,浪大哥就喝不到如此佳酿了。”
李怜花赞叹道。
“浪翻云么?素闻他爱酒如妻,却是借酒消愁。”
烈震北望向窗外,眼里有一丝的迷失。
“你找我不会就为了喝喝我的美酒吧?恩?哈哈哈”烈震北再次替李怜花倒满佳酿。
“小子有两事相求?”
“何事。”
“一为试试前辈天下闻名的‘华陀针’,二为想拜前辈为师。”
其实想学医术李怜花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江湖多险恶,若他或他的亲人一不小心中了点毒什么的,然后挂了,这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哈哈!
“毒医”烈震北双目精光暴闪,看着他。
李怜花坦然相对。
良久。
“你有不输于我的实力,甚至比我还要厉害,你如此岂不自降身份?”
“毒医”烈震北沉声道。
“小子有何身份?无非是名叫李怜花的一男子。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小子是诚心想学前辈的医术。”
李怜花虔诚地道。
“好小子,果然与众不同,如此我便把一些摆的上台面的东西传给你。至于想试试我的针,哈哈哈,恐怕会让你失望的哦!”
谷姿仙、谷倩莲两女极为不幽雅的坐在石凳上吆喝着什么。为啥呢?那是因为昨天李怜花见双修府众侍女闷的慌,便给他们做了一副娱乐棋,就是众所周知的飞行棋,很适合姑娘们娱乐。想不到,竟连谷姿仙两女都迷上了。这不,“啊呀,小姐,你又把我打回去了,小莲不依啊!”
“哼,刚才一次又是谁使妾身重新回到了起点。”
“快点走,要不等会儿李大哥回来了,看见我们这样子,一定笑话死了。”
谷倩莲单手支着俏脸道。
“啊,还说他呢,都是他害的……”
“真不知他是怎么想出这些东西来的?”
谷姿仙说这话时,眼睛有些迷茫。
“是耶,李大哥好棒!”
“小莲,你是否有了李大哥就不要小姐啦?”
“才不是呢,小莲是怕小姐以后有了李大哥就不要小莲了……啊……”
“坏丫头,嘴坏多了……”
“啊……小姐,你这……挠痒又是跟谁学的……啊……小姐饶命……”……
天高云淡,竹海莽莽,波澜起伏。竹枝挺拔,密密麻麻,浓雾凝结在头顶,将竹梢都遮蔽住。
李怜花和“毒医”烈震北站在林中好久了。
李怜花一动不动,心湖有若不波古井,白色的儒装飘拂不定。
“毒医”烈震北锋芒内敛,却自然就有一种无懈可击的姿态,整个人站在那里,予人与天地浑然一体再无一丝区分的感觉。想不到烈震北境界已至此,此时他的“华陀针”仍未动,静静的,好似根本不存在似的。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李怜花轻吟着,“师傅,徒儿动了。”
“非动即动,动而非动,静动合一,徒儿好境界。”
“毒医”烈震北眼皮丝毫未动。
李怜花微笑着,右手轻弹,一道指气破空而出,悄然无声,一片竹叶,飘然而落,慢慢的滞空,飞扬,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轨迹,无比诡异的飘向“毒医”烈震北。
烈震北似乎感受到了空气的轻微波动,空气流动似弱实强,一片小小的竹叶,却是蕴涵了生命似的,灵动无迹,令人难以琢磨,但他是烈震北,这竹林中的一切,他都熟悉,有若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这片竹叶也是,所以它只是想找到家而已。
烈震北如女人般纤柔的手轻轻扬起,衣袖带起一阵风,柔不可言。很难想象,一经常留恋于深山草药的人会有如此一双妙手。
正因为无迹可寻,所以竹叶无处不在,所以它可以从任何方向回归自然,可是烈震北会让它如此随意吗?
柔风带起了衣袍,包裹了烈震北整个人,微闭的眼皮依然未动,如老僧入定般。突然,烈震北向后飘去,衣袍展开,挥向一旁的竹子,竹叶纷飞,于阳光下翩翩起舞,光斑四射。
正是微风入林竹起舞,秋来竹叶黄胜金。
“为君叶叶起清风。”
烈震北轻声念道,纷飞竹叶围绕着他,起伏不定,好不美观。
李怜花欺身而上,右手手指再动,一拨一挑再一送,那一片竹叶瞬间加速,犹如一利刃,映着晨光,刺向漫天的竹叶。此时正好有一滴朝露落下,落向刃口,四分五裂,晶莹的小水点轻轻跳动着,落向烈震北周围的不同处。
漫天的竹叶一阵强烈波动,那一点似一巨石投入深渊,击起千层波。然而,那一点的竹叶也特别的多,很密很浓,于是便有疏处,在背后。
李怜花突然消失了,又或突然与竹林相融了,紧接着一股庞大的气劲罩向烈震北,使他周围的漫天竹叶静下来,缓缓往下落,尽管很慢很慢。”
长生真元“亦涌向烈震北,凝成一气,直击其后背。
烈震北霍然抬头,微闭的眼睛终于睁开,露出深邃无比的光芒,一声清啸,无比悦耳,划过无边的佛气,似要割破它。“看大浪淘沙,袭断天涯。”
烈震北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一道光芒划过天际,划过李怜花的心头,刹是美丽。那一光芒如闪电般点向身后,直奔李怜花的“长生真元“的气机而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击鸣声响起,李怜花的“长生真元“气劲被阻,而他也知道烈震北闻名天下的“华佗针”已出。
李怜花自虚空而现,却已在烈震北身后。<小李飞刀刀谱>上附带的佛家绝学无相劫指眼花缭乱般地轻弹,无一不是击向烈震北的银针,却又是无一击向银针,无相,无相,此乃无相,失其本尊,还其精气。
烈震北轻喝一声,银针飞点,一怪异无比的劲气弥漫在李怜花的无相指间,似要侵入他的指内。
李怜花大叫一声“好!”
收指成拳,却是最最普通的少林寺韦陀拳,然气势生风,威猛的很。
烈震北的怪异劲气似找到了猎物般似的,猛然迎上拳劲。
李怜花突然微微一笑道:“师傅,你上当了!”
拳劲猛地回收,由拳成刀,蓄势待发的磅礴刀气倾泻而出,侧身削去。
“是吗?好徒儿,为师等着呢!”
烈震北露出一丝怪笑,似乎他才是真正的猎人。
“狂歌一曲东风破,天地崩塌!”
烈震北的身体忽地奇迹般飘起,迎着飘落的竹叶而上,随着一声“天地崩塌”身体再次倒转,手中银针撕裂着流动的空气,带着一点红光疾下,竹叶再次扬起。竟遮掩了那一点红光。
“哈哈,师傅好策略,且看徒儿这招。”
说着,李怜花本是水平的身躯急转如陀螺,硬是挪向一边,右手一招,这时他的成名兵刃——“小李飞刀“已经在手,双脚踢向一旁的竹枝,弹身而上,那一刹间,红尘滚滚,烟雨江南,飞刀刀芒一闪,疾射向烈震北的“华佗针“的针尖,烈震北顿时显出惊异的表情。
“雄心斗志发,怒针飞花。”
烈震北招式未尽,手腕一抖,抖出朵朵小花,却是带刺的玫瑰,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击鸣声大作,爆出团团火花,小李飞刀和华佗针在空气当中硬拼了一记。
李怜花再次如影随形,接住虚空之中的飞刀,飞刀遁入虚空,何去何从,他亦不知。
“怜花,你这一记飞刀已至化境,为师难破矣。”
烈震北一声赞叹,手中银针却丝毫没有停下,于空中狂点,似一酒醉之人,指手画天。
“道何在?在心中。”
李怜花大喝一声,“长生真元“气劲狂泻,整个人嵌进了眼前的虚空去,穿越过永桓,和宇宙融合在一片浑沌里。四方到处是小李飞刀,四方到处是“长生真元“的气劲。水流云散,雨收风止,万流归宗,合乎自然。
“好,好,好!如此亦可挑战庞斑也!”
烈震北狂笑道,不过脸色已是很吃力。李怜花落于地上,一切归于宁静,是那样地自然而写意。
蔚蓝的天空里澄静的一片,轻柔的风吹过整个竹林,却仿佛从远方带来了淡淡的香气,渐渐弥散,将所有事物都拢入了那梦境般的美丽淡定里,心头一片宁静,有满足的叹息在耳旁响起,是烈震北的。
“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过了,只是可惜了这一片竹林!”
言罢,烈震北伸手接住飘下的碎竹叶,闻名天下的“华佗针”已回到耳朵上。
“要重新栽上吗?”
“不用了,现在又是一幅妙景象。”
“师傅懂了?”
“懂了,懂了!道在心中,哈哈哈!”
烈震北大笑着走回竹屋。
第19章道心种魔大法
李怜花走进烈震北的竹屋,烈震北不在屋里,想来应该是在内房,于是李怜花又向里屋走去。
到了里面豁然明朗,里面别有洞天,种满了奇花异草,屋顶还开了个天窗,显得非常拥有现代的风格!
“来啦!”
烈震北看也不看来人,只是自顾自地轻声说道。
“师傅……”
“哎,人生光阴虚度,一晃就是几十年。没有想到临老还收了你这个弟子,呵呵,为师真的觉得很欣慰!”
烈震北很是感慨地说道,在李怜花的记忆中知道他是个可与“邪灵”厉若海相比的豪情男人,却不想也会感叹时光的流逝,而且把人生看得非常淡,怪不得他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却依然笑谈人生。思及此,李怜花突然想到,自己的“长生真元“不是有救人的“功效”吗?却不知能不能救得了烈震北。想道家宝典——《长生诀》乃道家先贤广成子所著,广成子可是一代仙人,养生之道,是必修课,恩,可以一试。
“师傅,你知道魔门的道心种魔吗?”
李怜花记得原著中提到“毒医“烈震北对魔门的“道心种魔“有很深的研究,而他现在已经不太记得全部内容,为了将来对上“魔师“庞斑的时候不至于会吃亏,他便忍不住问道。
“废话,为师研究道心种魔几十年,又怎会不知呢!”
烈震北一阵嘘唆,很是感慨地说道。
“你既然想了解魔门道心种魔的练法,我就给你说一下吧!”
李怜花和烈震北坐下。
“让我告诉你什么是道心种魔,以免我早生研究的秘密,随我之去没无闻。”
烈震北道。
“师傅!”
李怜花一声轻呼,毒医的语调有着强烈的不祥味道,虽然李怜花心中有数,但仍不由一寒。
“要明白道心种魔,首先须明白先天后天之分,你已到先天之境,此点我想你已明白,我看你的天资比之浪翻云庞斑亦不多让,可能还超过。”
烈震北继续道。
李怜花受之不恭,烈震北翻翻白眼。
“武者一旦闯进先天境界,人也会脱胎换骨,超离人世,看穿了人世间荣华当贵的虚幻,想若海兄四十岁前,横扫黑道,创立邪异门,江湖上人人惧怕,但先天气一成,立即抛开俗念,专志武道,其它事都不屑一顾,可知只要再跨出一步,便会回归到天地万物由其而来那最原本的力量里,由太极归于无极,那也是老子称之为‘无’,字之若‘道’的宇宙神秘根本。为师如今也算是进入先天了,不过却是拜你所赐。哈哈,看来冥命中有些注定,哈哈哈!”
烈震北道。
“师傅谦虚了,其实师傅本就已达到先天,只是心中还有一丝的牵念,以至未大成。”
李怜花轻声道。
烈震北仰首望天,道:“古往今来,无数有大智能的人穷毕生之力,殚思竭虑,苦研如何跨越那天人之间的鸿沟,最后归纳出两种极端不同,但其实又殊途同归的方法,就是正道的‘道胎’、邪道的‘魔种’。”
李怜花沉默不语,实际上除了烈震北说的“道胎“与“魔种“,还有他那已经变异得比之“道胎“与“魔种“还要厉害得多的“混元道胎“,这个事情他一般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就像是他来自未来一样都是属于自己的隐秘,不能和其他人分享!对于天道,他也是感同身受。
烈震北眼中射出无限的憧憬,柔声道:“所谓道胎魔种,其实都是象征的意像,其目的都是如何将血肉凡躯转化成能与那最本源力量结合的仙躯魔体,当日传鹰跃进虚空,飘然他去,就是成功跨出了那一步,先例在前,可知仙道之说,非是虚语。”
李怜花接着低吟道:“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这四句话总结了整个由后天而先天,由先天而成圣的过程,但其中包含了多少痛苦、血汗、智能、期待、渴望和舍弃。”
烈震北点头,继续道:“种魔有三个条件,就是种魔者、鼎炉和魔媒。”
顿了顿又续道:“首先要种魔者达到类似元神出窍的境界,才有资格借鼎播种,而听说‘魔师'庞斑已经找到魔媒,庞斑这个种魔者只要要求她的魔媒寻找到合适的炉鼎,那么他的道心种魔就有可能大乘!”
“那么魔媒会是谁呢?”
虽然李怜花早已猜到是靳冰云,但是他还是要忍不住提出来!
“魔媒便是武林圣地——慈航静斋的斋主——言静庵的首徒——靳冰云!”
毒医有点沉痛地说道。
“传统的种魔。魔媒是某样对象而非人,总之这魔媒无论是块玉牌,又或一条丝巾,一把刀,都带有魔者的精神与力量,使种魔者和活人鼎生出微妙的感应和连系,无论活炉鼎去到天崖海角,也逃不出种魔者的精神感召,邪诡非常。所以历代敢修此法者,莫不是魔门拥有大智大慧,出显拔萃之辈。”
烈震北突然仰天一笑,道:“以人为媒,以情为引,桥接种魔者与炉鼎的元神,实乃庞斑妙想天开的创举,真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若非静庵,庞斑也不会想出这妙绝古今的魔媒。”
李怜花深吸一口气,这些事情虽然他本身有点知道,但是他没有想到烈震北居然会如此清楚,真是世事难料,如果他没有亲身经历,根本就不知道在黄大师的原著中出场没有多久便去世的烈震北会是这样一个通晓“魔师“庞斑底细的一个高人。但他仍不由问道:“言静庵为何要这样助他?”
烈震北道:“言静庵看出当时天下无人是庞斑百合之将,若任由他这样逐家逐派挑战下去,不出十年,武林将元气大伤,一蹶不振,而且若任由庞斑如此肆虐下去,连当时各地正在努力推翻蒙人的力量迟早也会冰消瓦解,所以唯一之法,就是助他练成道心种魔,起码可以使中原武林有了喘息的机会,而事实证明了全因庞斑退出了江湖的斗争,蒙人才能给赶出中原,于此可见静庵这一着是多么厉害,影晌是多么深远。”
李怜花仰首闭眼,对言静庵的这个做法不以为然,相反的,他还有点厌恶言静庵的这个做法。
他以前看黄大师的<大唐双龙传>以及<覆雨翻云>的时候,最恨的就是慈航静斋这个道貌岸然,明明底子里尽是龌龊的行为,还要装什么清高,处处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这些尼姑出家了都不让人清静,所以李怜花对慈航静斋这个所谓的武林圣地根本没有什么好感!
李怜花忍不住忿忿地道:“我明白了,看来是庞斑爱上了言静庵,为何言静庵不以爱情将他缚在身旁,岂非两全其美反而要让自己的弟子代替自己去做这种让人很不爽的事情呢?”
烈震北好像没有听出李怜花话语中对言静庵的愤恨,自顾摇头道:“静庵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凭着庞斑对她的爱,迫他退隐二十年,而庞斑亦借此良机,追修魔门最高境界的种魔。其中再有细节,就非外人所能知了。”
李怜花只能仰着头,不语。
心中不仅对靳冰云的悲惨遭遇寄予同情,又恨言静庵的卑鄙做作,良久,他决定以后非要把靳冰云弄到手,让她好好地过上一个幸福的生活,也算是不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趟。
第20章医治毒医?
通过“毒医“烈震北的介绍,李怜花终于对魔门的“道心种魔“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这种修炼的过程并不容易,怪不得几千年来,“道心种魔“从出现到现在,众多的魔门高手都没有练成功过,而“魔师“庞斑真的可谓是魔门历代以来最优秀的人才。
这种从来就没有人修炼成功的绝世魔功居然被他修炼成功,而那个原著中提到的“浪子“韩柏完全是吃了狗屎运,才会被赤尊信看上,要不然凭他那种色狼的本性又如何能够练成这种绝世魔功呢?
像韩柏这种小人物,有时候李怜花都怀疑是不是黄大师故意照顾他,才让他练成“道心种魔“的,要不然就算让他得到“道心种魔“的修炼发诀,他也不可能会练成!
现在李怜花不想再去考虑什么“道心种魔“的事情,他想到的是先把毒医的病医治好,也好让这一代奇人不用那么短命。
“师傅,我现在为你医治你的病症,不知可不可以?”
李怜花想到就做,不过他还是先问过毒医道。
“你这小子,我本身就是一个医生,我的病能不能医好,难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吗?你就不要再为我费什么心思了,你对为师的关心为师知道,只要你到时候好好把我的这身本事学好,把它传下去,不用陪着我进棺材,以致于失传,我就心满意足了!”
毒医一阵感慨地说道。
“师傅,你还别不信,我身体内的‘长生真元'不同于其它内功,而是拥有一种特殊的医治能力的特殊真元,对你体内的病症非常有用,不相信的话你就让我试一下,如何?”
“什么?你小子刚才说的是‘长生真元’吗?给道家宝典<长生诀>有什么关系没有,你小子快给我说说!”
“的确,我的这个‘长生真元’是来自于道家宝典<长生诀>。”
“真的是来自<长生诀>,到现在我都有点看不清楚你这个小子的深浅了,你小子是不是传说中的天才啊!那个<长生诀>自从成书以来好像听说从来没有人练成功过,没想到被你这个小子练出‘长生真元’来,恩,从这样的奇书之中得来的功法也许真的是不同凡响,为师姑且信你一回,你说说看该怎么给我医治吧!”
“我准备把我的‘长生真元’输进你的身体内,然后把你身体中的病毒体通过身体上的毛细血管排除体外,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毕竟师傅您的身体内的病毒已经瘀积在身体之中很长时间了,必须慢慢地来,慢工出细活,这样,我想经过我一个多月的帮助您排毒,最终您会完全好起来的!”
“病毒?毛细血管?徒弟,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病毒,什么又是毛细血管吗?”
“毒医“烈震北被李怜花的这一系列的新名词给弄糊涂了,不仅好奇地问道。
汗……
没想到一时的疏忽,李怜花把现代的名词不小心给说出来了,他也只好慢慢地把这些新名词解释给烈震北听,花了几个小时才让烈震北知道这些新名词的意思,而且还是幸好他是以医术而闻名,要是其他人的话,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明白呢!
最后剩下的时间就是为“毒医“烈震北医治,也就是排毒!
至于如何排毒法,作者我就不再详细去描述了,反正这个过程非常地枯燥乏味,也就是两个人盘膝坐在床上,李怜花用双手抵住毒医的后背,对他输出自己的“长生真元“,这样的姿势在电视上各位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就忽略过去了!
排毒过程连续持续了两个时辰,当李怜花收功的时候,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可见他用以排毒的真元花费了不少,必须运功恢复,二话不说,李怜花盘膝运转全身的“长生真元“,最后运转三十六周天之后,他发觉自己的“长生真元“又浓了一层,比以前更加的黏稠,就像从气体一下子变成液体,变得更加深厚,体内的“混元道胎“似乎也成长了不少,可谓因祸得福,帮助烈震北疗毒居然也能促进功力的增长,发财了!
看到李怜花已经运功恢复了损耗的真元,“毒医“烈震北关切地说道:“小子,怎么样,好点了吗?”
“已经好多了,师傅,你呢?觉得怎么样?”
“为师也觉得自己的身子骨比以前更加结实,精神也比以前还要好,呵呵……多亏了你这个小子了,我现在觉得全身都是说不出来的棒!”
“那就好,看来我的‘长生真元’对医治您老的病症还是有帮助的,只要再为您排几次毒以后,相信您就不用再为自己的身体担心了!”
“好,为师的这身老骨头今后就靠你了,顺便我也可以把我自己的一身本事都传授给你,啊,到时候我就轻松多了,也可以好好地去追求一下那虚无缥缈的天道,看看像百年前的传鹰大侠那样破碎虚空以后是什么样的光景。”
“小子,我知道你和小莲都互相喜欢对方,而小莲可是我的干女儿,你小子还要叫我一声岳父呢?另外,我还有个女儿素香,很漂亮的哦!到时候我可以把她也介绍给你,如何?”
“毒医“烈震北对着正要走出他房间的李怜花说道。
“到时候随缘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他已走远,顺便还拿了毒医的一瓶酒,想不到毒医的性格与李怜花记忆中有点不符,不过他很喜欢。
李怜花帮助毒医排毒以后,便抱着柔弱无骨的谷倩莲,来到望湖亭中,此亭是双修府里建位颇高的一个亭子了,鄱阳湖的秀丽景色一览无余,人道欲把西湖比西子,焉知西子难比仙。
小两口在亭里面亲亲我我,恩恩爱爱的。
如今李怜花与谷倩莲的关系已经是亲密得如同一个人似的。
李怜花轻啄了一下谷倩莲的耳珠,吹气道:“宝贝儿,你家小姐跑哪去了?”
谷倩莲娇笑一声,玉指轻点李怜花的额头,刮刮他的脸,说道:“李郎,你好坏,明明和人家在这里,还要去想我家小姐,你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李怜花是一脸的郁闷,比城墙还厚的脸皮都有些红了,哎,失败啊!想不到被这个小丫头将了自己一军,真是失败,靠!
“咳咳……莲儿,你这就不乖了,怎可如此笑为夫呢,罚你说一句我爱你,嘿嘿!”
李怜花把头埋进谷倩莲的丰胸,他感觉里面好柔软啊!
谷倩莲玉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嗔道:“李郎最无赖了,李郎啊,你知道吗?莲儿好爱你,莲儿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从来没有……”
说到后来只剩下轻声呢喃了。
两个人温存了很久,才慢慢地分开。
整了整衣服,李怜花望着鄱阳湖的美丽景色,幽幽地说道:“莲儿,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有了两个妻子,现在再加上你,又去想你家小姐,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又或者是一个大色狼呢?”
谷倩莲轻轻地把李怜花抱在自己的怀中,而李怜花也顺势把头靠在她温软的胸部,只听谷倩莲说道:“李郎,你在莲儿的心中永远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妄自菲薄,你就算有再多的女人,莲儿都觉得是应该的!”
“谢谢你,莲儿!”
第21章离开双修府
三个月后,李怜花离开了双修府。本来他是想把谷倩莲一起带走的,但是谷倩莲说什么都不想走,不想离开双修公主谷姿仙,也不想离开她的干爹——“毒医“烈震北,没有办法,李怜花最终只有自己先离开。
这次离开他主要是想回到洞庭湖的怒蛟岛,因为怒蛟帮来人说他的妻子左诗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他不得不回去照顾左诗,顺便派人通知在金陵家中的父母和虚夜月,让他们也能够来怒蛟岛。
本来李怜花刚开始的打算是让左诗和其一起回到金陵的家中带产,但是像左诗这样温柔的女子也和谷倩莲一样不想离开怒蛟岛,他也怕怀孕的左诗路上劳累过渡,影响到她肚中胎儿发育的话,他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所以他还是决定这样的大事情只好劳累自己的父母来一次,顺便让二老看一看他娶的第二个妻子,至于虚夜月来的时候如何相处,现在的他还没有想到太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在双修府的三个多月里,李怜花全力学着“毒医”烈震北的所学,就是那一手华佗针也被他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对于双修公主谷姿仙,他和她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发展,连“毒医“烈震北提到的白素香都没有见到过一面,这主要是因为他大半时间用来医治毒医身上的顽疾,剩下的时间则是努力跟“毒医“烈震北学习他一身高超的医术和其华佗针绝学。
平时一有点空余时间,便和谷倩莲亲亲我我,或者与双修公主谷姿仙探讨琴棋书画,武艺等,他的一些新奇的观点总是能够不时地引来谷姿仙惊奇而崇拜的眼神,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比较亲密的举动,但是谷姿仙已经对李怜花的印象非常深刻,对于他最后能否拿下这个大美女,可说是打下一个牢牢的基础。
随水道而出,李怜花站立在船头。想起出来时,谷倩莲那欲语还修的凄楚眼神,还有谷姿仙眼中的一丝不舍,虽然谷姿仙眼中透露的不舍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李怜花那锐利的眼神捕捉到了。
对于这种情况,李怜花只是默默地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底,不会把它说出来。
而谷倩莲这个小妮子则比较大胆得多,因为她和李怜花之间更亲密的接触都有过,更何况只是在别人面前与李怜花依依不舍的叙别这种小事情呢!这样的事情已经算不了什么了,而且也不会有人说他们之间的这种亲密举动有何不妥,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就行。
“李郎,你离开以后一定要想莲儿啊,莲儿也会想你的,555……”
说着说着,谷倩莲的脸上不仅落下了一滴滴大颗大颗的珍珠,顺着她的脸颊一直掉落到地上,可谓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把李怜花的心都给哭得揪紧,李怜花恨不得当时就说自己不离开了,但是事情又不能如他的愿,他只好好说歹说地才把谷倩莲给劝住。
并答应她只要忙过自己的妻子左诗这件事情以后,便立马来双修府找她。
李怜花随着离开双修府的船只一起离开他待了三个月之久的双修府,离开了对他依依不舍地谷姿仙和谷倩莲两女,而他的师傅“毒医“烈震北对于他的离开不象谷倩莲她们那样激动,反而大度许多。
毕竟李怜花又不是永远离开,到时候还是可以见到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现在的离别就是为了等待以后的再次相聚。
现在的毒医已经在李怜花的不懈努力之下,把困扰他多年的顽疾治好,全身都有说不出的轻松。
他的技艺现在已经后继有人,他也不用再为其他事而操心,只知道一心追求天道。
船到岸,李怜花先来到岳州府的地面,找到这里的怒蛟帮据点,请他们搭他回怒蛟岛。
由于现在李怜花不仅是怒蛟帮的大恩人,更是帮中首席护法——“覆雨剑“浪翻云的结拜兄弟,他在怒蛟帮的威望甚至比帮主上官鹰还要高,那些普通的怒蛟帮的帮众对他都不敢怠慢,在他吩咐没有多久,这些帮众便已为其找到一艘小型的快艇,李怜花没有在岳州府多作停留,在怒蛟帮帮众的带领下,驾驶快艇,向怒蛟岛的方向驶去。
怒蛟岛,“覆雨剑“浪翻云悠闲地坐在暗边,他的覆雨剑依旧放在旁边的石头上,手上不用说,拿着的当然是左诗酿造的“清溪流泉“。
左诗坐在他的旁边,眼睛不时地张望远方,那种仿佛在期盼什么的眼神是那样的浓烈。
“诗儿,你别着急,怜花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刚才接到帮中弟子传来的讯息,怜花已经在他们的安排下向怒蛟岛驶来,你很快便又能见到你的好夫君了,呵呵……”
“恩,谢谢浪大哥,诗儿让浪大哥看笑话了。可是夫君他离开怒蛟岛已经有三个多月,三个多月来诗儿一直都很担心他,怕他出什么意外。浪大哥,诗儿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呵呵,诗儿,你关心自己的丈夫没有什么不对,这是人之常情,浪大哥又怎么会笑话你呢。浪大哥只会为怜花这小子能够娶到你这样贤惠善良的好妻子而高兴。”
“啊,快看,浪大哥,那正向怒蛟岛驶来的小艇是不是就是夫君乘坐的那个小艇啊?”
只见左诗用右手指着远方正在向怒蛟岛方向快速驶来的快艇兴高采烈地喊道。
浪翻云顺着左诗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他那比左诗不知好了多少倍的眼神注视下,他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儒装,潇洒不羁的年轻人正站在船头,黑亮的长发正顺风飘拂,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和左诗两人等了许久的李怜花。
第22章庞斑出山
《小楼一夜听春雨》小楼一夜听春雨/墨洒案头空悲凄/不知风华几时逝/道是无心已心许小楼一夜听春雨/以火来照所见稀/忽闻野歌词亦苦/不能听终且吟泣小楼一夜听春雨/水清月明久未居/潭中鱼可近百许/皆是空游无所依小楼一夜听春雨/江湖无定风云急/佳人不在灯火处/错把浮萍做嫁衣小楼一夜听春雨/残酒更漏水声激/恩心款语花月下/对影无人雨淅沥小楼一夜听春雨/相思红豆血泪滴/山红涧碧水烂漫/春涛激激风吹衣小楼一夜听春雨/风刀霜剑严相逼/一年三百六十日/一朝漂泊难寻觅小楼一夜听春雨/醉卧寒榻眼迷离/红烛已灼百折裙/惊醒一人影清晰小楼一夜听春雨/春花惨淡春草稀/已觉春风春无尽/春心那堪春声急小楼一夜听春雨/台前绿水碧依依/可叹香花无倚处/明朝对酒两人离小楼一夜听春雨/终朝只恨聚无期/是否离合皆有定/只留袖边枕上迹小楼一夜听春雨/不留污身陷浊渠/碧落红尘谁家赋/花落人亡两不弃李怜花乘坐快艇,只觉得时间如流水,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来到怒蛟岛,他也看见了正在岛上接他的妻子左诗和自己的结拜大哥——“覆雨剑“浪翻云。
左诗看到李怜花上岸,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完全抛弃了以往的羞怯,快速奔向李怜花的怀抱,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李怜花张开自己的双臂,把左诗紧紧地抱在怀中,小声安慰这,然后对旁边的浪翻云微笑着道:“大哥,劳你陪同诗儿一起等我,谢谢!”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呵呵……”
浪翻云豪迈地笑道。
“兄弟,为兄现在也不打搅你们了,你和诗儿好好叙叙旧吧!大哥先走一步。”
说完,浪翻云向自己的小屋走去,这里只剩下李怜花与左诗两人。
“诗儿,我们也回家吧!”
“恩。”
左诗答应着,和李怜花两人相互拥抱着走回自己的家……
高崖下的长江,活像一条张牙舞爪、起伏狂翻的怒龙,带起汹涌波涛,延绵无尽地向东激冲奔去。
这截江流被两旁蓦然收窄的崖壁紧夹,和江流底许多暗礁阻遏下,不甘屈服的激流奋起挣扎,形成一个一个择人而食的急漩,凶险万象。
风行烈一个人立在高崖之上,俯瞰三十丈下这令人叹为观止的急流,心内却找不到分毫豪情壮志,只想到自己英雄了得,自负平生,当年他叛出“邪异门“,并且还大破了“邪异门“的十三夜骑於明月之下,又娶得绝武林,来历神秘的美女靳冰云为妻,慧星般崛起於武林,成为可与“黑榜“高手撷抗的白道传奇人物,竟落得目下这般田地。
冰云!
你究竟到那里去了?
靳冰云,她的轻言浅笑,流波顾盼,无不牵动这个白道突起的高手的心。
但十日前她已不告而别。
厄运并不止於此。
在冰云离去後的极度颓废里,最可怕的事蓦然降临到他身上,在一次入定里,毫无先兆和在绝不可能的情形下,他忽地走火入魔,回醒後功力只剩下一小半。
天上白云悠悠。
江水怒叫咆哮。
风行烈长叹一声,往崖边走去,想要跳下去,以了结自己这悲惨的命运。
在他正准备往下跳的时候,一声冷哼,忽然从他身後传来。
风行烈但觉耳股发麻,愕然回首。
映入眼帘的是一先两後,三名男子,赫然卓立叁丈开外,当中站在前面的华服男子,身形雄壮之极,一看便知是领袖人物,其他两人衣服一黑一白,予人非常怪异的感觉,明显地是随从身份。
华服男子看上去只是三十许人,样貌近乎邪异的俊伟,尤使人印象深刻处,是其皮肤晶莹通透,闪烁着炫目的光泽,一头乌黑亮光的长发,中分而下,垂在两边比一般人宽阔得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正直、双目神采飞扬,如若电闪,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看一眼便包保毕生也忘不了,配合着有若渊停岳峙的身才气度,却使人油然心悸。
风行烈不仅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人物,他还是第一次遇上。
这活像魔王降世的男子,身上的紫红锈金华服一尘不染,外披一件长可及地的银色披风,腰上束着宽叁寸的围带,露出的一截缀满宝石,在阳光下异彩烁动,只是此带,已价值连城。
风行烈猛地想起江湖上一个类似属於神话的人物来,全身袭过一阵冰冷。
男子眼内寒意结凝,仰首长笑,回音轰传远近崖岸峭壁。
男子笑声倏止,淡然道:“辛苦你了。”
风行烈凛然不解。
对方续道:“风兄有大恩於我,请受庞斑一拜。”
“庞斑“二字入耳,风行烈不仅栗然大惊。
庞斑正要下拜。
风行烈那敢受这魔君此礼,尤其连自己究竟对他做过什麽好事也不知,便要避过一旁,刚欲移动,一股奇异的劲气,已封死移路,欲动不能。
庞斑一躬身,算行过了礼。
风行烈被人强迫受礼,尤其是这个传说中的盖代魔君,心中难免直打鼓:“前辈无敌天下,风行烈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又怎么会有恩於前辈?”
庞斑回复冷漠的神情,冷眼扫了风行烈一遍。
他的眼光利若鹰隼,风行烈感到自己的衣服一点蔽体的作用也没有,身体内外的状况完全裸露在他的观察下,他知道这是魔门秘传的一种“观人察物术“,失传已久,想不到又在这魔君身上重现。
庞斑负手缓行,悠闲地在风行烈身旁走过,直至高崖边缘,才转过身来,眼神像利剑般刺在风行烈背上。
庞斑柔和的声音从背後传入风行烈的耳内道:“风兄对我的大恩,我已一拜谢过,现在轮到算算我们之间的大仇。”
风行烈对于他和庞斑之间的仇恨问题实在不解,不仅疑惑地问道:“前辈,不知我们之间有何仇恨呢?”
“仇恨何来,当然是风兄首先盗走了我女人的红丸!”
“风某人什么时候盗走过前辈女人的红丸了?”
风行烈纳闷不已。
“靳冰云你该认识吧,她就是庞某人的女人。”
“啊!”
风行烈心中惊讶不已,冰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盖代魔君的女人了?
庞斑并没有容风行烈思考下去,把前因后果一说,风行烈才知道他已经成为这个盖代魔君修炼“道心种魔“的最佳鼎炉,最后因为不能接受现实,风行烈便气愤地和这个盖代魔君对打起来。至于详细经过,作者我就不在这里详细介绍了,大家可以去看原著,这里发生的一切和原著上描写的一模一样,不需要作者再用过多的笔墨形容。
决斗的结果是最终风行烈跳入水中,高大的身形由大变小,再化作一小点,没入水里,并逃脱了庞斑这个盖代魔君的手心,从而捡回一条命来。
而那滔滔江水,依旧滚滚东流,便像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庞斑挺立高崖上,神色出奇凝重,望着下方滚动的江水,沈声对他旁边的黑白二仆说道:“你们两个人立即去追他,不论用任何手段,务要将他生擒回来,否则我的‘种魔'将功亏一篑,不能超越‘天人之界'。”
背後黑白二仆跪下连叩叁个响头,一言不发,迅速离去,剩下庞斑一人。
庞斑仰首望天,忽地长笑起来。
“轰隆!”
一个惊天裂空的闪电後,暴雨倾盘下。
这成就前无古人的魔师狂喝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江湖的噩梦,终於由他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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